重疊,如毒蛇一般吐著紅信子爭前恐後的攀附著上來。
不!我趙宸安身上流著趙家人的血,豈能像一灘爛泥一樣死在這幫畜生手中,就算結束生命,也該拉著這樣雜碎們一同陪葬!
想到這裡,一口呸掉口中的苦澀的青草杆,我的目光頓時狠戾了起來。
“也不知阿大脫險沒有,逮住這位公主可真是費了一番力氣。”其中的一個賊人端詳著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感慨道。
領頭的那個瘦臉瞥了他一眼,收起了自己手中手中的匕首,“阿大做事自有分寸,還是先儘快將人帶到主人那裡!”
拿著匕首的賊人應了一聲,隨即一臉頗為尖刻的盯著手中的匕首道:“這刀染了馬血,真是骯髒。”說著,他便嫌棄一般丟掉了手中的匕首。
我躺在地上,如惡狼覓食般狠狠的盯著距離我身邊六尺的匕首,草叢中森冷的刀光在我看來是那麼的和藹可親。
領頭的瘦臉掃了一眼地上安靜的我,轉眼望著叢林深處的方向,焦急的開口:“怎麼阿雲還不駕著馬車過來!”
正說著,忽然從叢林的深處出現了一陣咕嚕咕嚕的馬車聲。
在等待的賊人們紛紛拎起了自己的傢伙,向前走了一步,望著馬車出現的身影。
就是現在!
我掃了一眼望著馬車方向的眾人,不動聲色的往著匕首的方向挪動去,三尺!二尺!一尺!近了!
眼看著匕首就在我面前一尺之處,我只需原地打個滾便能抓住它。
我的心跳從未跳動的如此激烈,正當我行此動作的時候,這個匕首的主人忽然轉過頭大聲喊了一聲:“你在幹什麼!”
我的心跳猛然一滯,一種陰謀被揭穿的感覺讓我渾身冰凍了起來。
我佯裝驚恐的紅著眼睛一動不動,那個賊人卻是上來在我的後背猛然踢了一腳,力氣有大的似乎踢開了剛剛後背的刀傷,我似乎能感受道鮮血浸透衣裳的那股溼潤感。
巨大的痛感讓我猛然翻了個身,等到痛的生理淚水擠出了眼眶,我回過神來,那把匕首正好被壓制在我的後背處,劍柄碰到了剛剛被那麼戳開的傷口,讓我的後背痛的瞬間失去了知覺。
“給我老實點!”踢我的狗雜碎還在罵罵咧咧。
領頭的瘦臉卻是一陣呵斥:“阿三,你休得無禮!”
那狗雜碎卻不以為意,“這趙家的人不都是奸詐狡猾之輩!”
馬車已經駕到我的身邊,我的面頰上早就被擠出的溼淚給濡溼,耳邊還是那個狗雜碎的話語在迴盪,可當被綁在後背的手,摸上那鋒利的刀鋒,一種異樣的狂喜之情慢慢湧上了我的心頭。
☆、深井冰口口三六
可當被綁在後背的手摸上那鋒利的刀鋒,一種異樣的狂喜之情慢慢湧上了我的心頭。
鬆了鬆已經發麻的手指,我使了力氣緊緊抓穩地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將它挪至手腕的上方,用寬大的袖子遮擋的嚴嚴實實。
馬車停下,從馬車上跳下了一個女人,領頭的瘦臉吩咐眾人,“我同阿雲駕著馬車,你們分散行動!”
語音落下,他便走到我的面前,動作極其粗魯的拽著我的胳膊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挪至馬車的車廂處。
車上的女人有些傲慢的抓緊了手中的韁繩,低頭掃視了我一眼,翹著嘴角調笑道:“沒想到大人要抓的人竟然是這麼小的女娃,真是可憐!”
可憐你麻、痺!哼!若真覺得可憐,就趕緊放了勞資,省得在這裡假惺惺的!
眼看著我被拽上了馬車,我不得動彈的紅著眼眶,假裝害怕的輕聲抽泣著:“你們要將我帶到哪裡,你們放了我,我的大侄子,就是皇上,他不會虧待你們的!”
“到了地方你自然就就知道了,漢人的賞賜,我們不稀罕!阿二他們幾個,是粗人,你跟著我,我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駕馬的女子順著領頭男子的動作將我拉近了馬車,一邊亮著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我。
漢人?
這樣的稱呼,莫非不是中原之人?
我心中一愣,連忙抬起了頭裝作驚恐的樣子去看她的容貌,冷不丁的,那個瞳孔帶著琥珀色的女子瞧見我的面上,頗帶著一絲心疼得口氣道:“瞧這張小臉,都哭花了,身上也全是血跡,阿二,你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馬車前面的瘦臉,戴上了一頂烏黑的斗笠,整個一張臉都被籠罩在巨大的帽簷下,他抖了抖手中的韁繩,“阿雲,你堵好她的嘴,等進了城記得將她塞進暗箱!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