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襲青衣,獐頭鼠目,也就是四十多歲的年紀,正是凌貝兒他們喬裝成所在的青衣幫的幫主。
他竟然敢打斷冷血的話,實在是有些活得不耐煩了。尤其是魔谷眾人更是恨不得上前將其腦袋打個稀巴爛。
冷血緩緩轉過身,很久不曾出現的象徵著冷酷殘忍的紅光在眼中一閃而逝,“本座只是說出事實的真相而已,也從來沒打算讓你們相信。若在知道真相之後,你們想找我們魔谷的麻煩——”
冷血忽然很不屑地冷哼一聲,“就如你們所說,我們也只有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他的聲音低沉穩重,平靜中卻帶著冷酷,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重的石頭一樣砸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就算凌貝兒聽了,也不由得脊背一陣陣發涼,冷血他。。。。。。
眼睛不由瞄向身邊的鹿仙翁,她曾經聽說冷血的魔性已經在鹿仙翁的幫助下被壓制住了,應該是不會再變身了吧!可是現在,她又感覺到了那種恐怖的感覺了。
鹿仙翁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別擔心,丫頭,魔性已經被壓制住了,尊主自己能夠控制,除非是他自己故意。。。。。。”說到這裡忽然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縮,眉宇間露出絲絲擔憂。
“故意?”凌貝兒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難道冷血他可以變身?”
鹿仙翁緩緩點點頭,見凌貝兒臉上露出些微的恐慌,知道她在想什麼,又安慰道:“不過沒關係,現在的情況跟以前不同,就算變身他的理智也是清醒的,不會傷及無辜的。”
凌貝兒的心裡這才稍微踏實了一些,說實話,她是一點也不想再見到變身後的冷血了,更不想冷血的雙手再沾血。
最恐懼的莫過於青衣幫的幫主萬樵了,因為冷血根本就是對他說的,他又不是瞎子,冷血眼中的那近似魔性的殺意他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在這種不算溫暖的天氣裡,他頭上的冷汗也是一直冒個不停,真是後悔自己為了搶功勞而開口了。畢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幸的是,冷血並沒有對他做什麼,接著他剛才的繼續說,“本座今天來的最終目的,是想將一隱瞞了十八年的真相公諸於世,而且這件事與當今的武林盟主蕭振業有關。”
經過了剛才那一幕,就算有人很不服氣冷血,也很不屑他所說的,但是誰也不敢說出來,就怕話還沒說完,自己已經一命嗚呼了。
蕭振業聽了心驚肉跳,剛才一直盤旋在自己心頭的不安不斷擴大。但他是如此老謀深算,心機深沉的人,馬上就壓住自己不安的情緒,臉上不露半點破綻:“與蕭某有關?哼,老夫做事光明磊落,眾所周知,我倒要聽聽你怎麼誹謗。”
武林人士學有那些老糊塗的掌門人都頷道點頭,承認蕭振業確實是君子。
冷血冷冷地看了他半晌,語帶諷刺道:“彆著急,你馬上就會知道。”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十八年前的白雲山莊你大概不會忘記吧?”
眾人聽他忽然提起以前的第一山莊白雲山莊,無不驚訝,尤其是龍在天,那也是他所關心的,一直對十八年前,白雲山莊的滅門的真正原因感到懷疑,難道今日竟可知道真相不成?
蕭振業聽了渾身一震,他提的竟然是這件事。他明明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為什麼他會突然提出來?一定不會有人知道真相的。想到這裡,他平復了一下心情,道:“蕭某自然不會忘記,前任武林盟主白楓可是在下的至交好友,所以臨終前才會將至寶《天殘神功》交與我,讓我為白雲山莊所有的人報仇。哼,你不提也就罷了,今天,我非得殺光你們魔谷所有人替白兄報仇雪恨。”蕭振業說的義正嚴詞,正氣凜然,“新仇舊恨,我們今天一併算了。”
“住口!”冷血竟是少見的激動,厲聲喝住了他,他直視著蕭振業,眼睛微微泛紅,“賊喊捉賊,真是不知人間有羞恥事,你根本不配說先父的句諱,因為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臺下人人面帶懷疑,議論不止。魔谷的谷主竟然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兒子,而殺了前任盟主的竟然是有君子之稱的現任盟主蕭振業。
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以為是冷血隨口胡謅。有的甚至在說:“別聽大魔頭在這裡妖言惑眾,他怎麼可能是白莊主的兒子,他的兒子在十八年前已經落下懸崖摔死了,魔谷裡的人所說的話是完全不能相信的。”
“沒錯沒錯!不能相信!他們是來挑撥離間的,我們堅決不能上了他們的當。”很多人也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