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一定不會放過!
請淡定的打翻吧!
當忍足淺溪再次睜開眼睛時,與她第一次昏迷後睜開雙眼所看到的一樣。純白的天花板,純白的窗簾,純白的床單。
以及,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忍足淺溪皺了皺鼻子,回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其實用不著回想的。在她昏迷的這幾天,反覆做一個夢。每個夢境都出奇的相似,開頭是兩個關係很密切的女生在吃冰激凌。
正在談事情,可是忍足淺溪無論怎麼靠近,都看不見,聽不見。看不見她們劉海下的表情,聽不到的,是她們交談的內容。
似乎,是鬧了一點不愉快。其中一個女生很氣憤的摔了椅子,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刀子,就像是早就預料到的似地,朝另一個女生衝去。
然後,忍足淺溪總會猛地從夢中醒來,大口喘著氣,冷汗浸溼了她的病服。
經常是望著窗子盯了一會,就又將頭埋到枕頭下面,繼續睡了起來。
睡覺,噩夢。
噩夢,睡覺。
兩件事情就這麼不斷地迴圈著。
彷彿讓忍足淺溪覺得,醒來了還會睡去,睡去了就還會做那個噩夢,如此迴圈,還不如一直睡下去。
但還是被驚醒了。
因為睜開眼睛,看到的太過於熟悉的景象,讓她不自覺地想到她重生的那天。睜開眼睛也是這樣,所以才產生了一種錯愕感。
“你醒來了?”
“啊,恩。”
突如其來的關心,和措手不及的回答。
“醒來很久了吧?”
“剛醒。”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其他可以聊的話題。是忍足淺溪嘴太笨?也不完全是,只是,的確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聊。
“剛才沒有看到你。”
“哦,我是出去辦了點事情。”
試著找了一個話題,似乎找的並不怎麼精妙。本來以為話題就要再次斷掉,結果對方卻又開口:
“有事情別埋在心裡。”
“啊?”
“這次的事情,你也瞞了我跟你媽媽很久了吧。”
忍足淺溪別開頭,不去看忍足鍈士。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
“其實啊,不需要一直都自己扛著的。你還有我們啊,媽媽,哥哥,還有我,都是小淺可以傾訴的物件的。”
“嗯。”
低下頭,答應著。
腦袋被人用寬大的手掌揉了揉,意外的是,很溫暖。不管是因為那句——你還有我們,還是父親的關心。
總之,很溫暖。
你已經就這麼睡了快一個星期了。她聽別人這麼說。雖然知道自己睡了很久,但卻不知道會是那麼久,手也因為長期的輸液,而微微的腫了起來。
“你知道麼?當時的我啊,可是超帥的呢!上去就給了安藤美和子一巴掌呢!”
終於,廣田杞紗的這一句話換回了忍足淺溪的魂來。
“嗯?”忍足淺溪看著紙片上的這段話,又拿出一張新的紙條。
她當時看見了,只是好奇。明明在之前,她在問廣田杞紗:“如果真的是安藤桑錯了,你會怎麼辦?”
廣田杞紗的回答是:“誰錯了,就讓誰去道歉。”
怎麼,在事實面前,她就算是不想要去相信,也沒有辦法了吧。一直以來,用欺騙來維持著平衡的天平,終於還是傾斜了。
用藍色的水筆在紙條上面寫道——
‘欸?杞紗,你就真的下得去手?’
寫完紙條,忍足淺溪趁著講臺上的老師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時候,把紙團成團丟了過去。
廣田杞紗穩當的接住紙團,笑著向忍足淺溪比了個‘V’字。
不知道,她是怎麼還笑得出來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個星期而已,她就恢復的這麼好?一點也看不出,當時出事的,就是她的兩個朋友。
或者說,每個人,都在逐漸成熟起來?
不一會兒,廣田杞紗丟過來的紙條,砸中了忍足淺溪的腦袋。看著廣田杞紗抱歉的表情,忍足淺溪嘆了口氣,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紙團。
展開紙團,那上面的字型似乎書寫的十分流暢,似乎一點猶豫的感覺也沒有。
‘為什麼要捨不得?她錯了,她欺負了小淺,所以她該受到懲罰。’
忍足淺溪至始至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