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如敷了一層粉,仰臉同他接了個吻。柔聲道:“那就我來想辦法,我顧文笙的男人可不能被區區一顆藥丸打倒。”
這一句話就像十全大補丸,令得王十三渾身上下有的是力氣,豪情萬丈道:“別說一顆了,十顆也打不倒啊。不信你等著瞧吧。”
兩人久未見面,耳鬢廝磨,有的是話說。
“十三。”
“嗯?”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我有些睡不著。陪我說說話吧。”
“你說,我聽著呢,我不敢閉眼。生怕又在做夢,一覺醒來發現空歡喜一場。”
“……那我明天晚上還來看你,好不好?”
王十三隻在文笙冒險夜探軍營和明晚約會之間權衡了一下,便毫無疑問地偏向了後者:“最近這藥癮都不會再犯了。明晚我去接你。”
有他在。必不會叫人發現文笙的蹤跡。
文笙問了問他藥癮發作時的感覺和大致規律,心中有了數,道:“既是與《明日真經》有關,這上面只能由你慢慢研究,我爭取每回都在你身邊守著。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想辦法從白雲塢手裡奪下大量的丹藥。”
不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董濤詐死逃回鄴州,身上只帶了王十三給他的十幾顆丹藥。這麼多天過去,眼看就要吃完了。
這只是一例。既是與白雲塢開戰,這等情況往後必定還有。
王十三將他在奉京時的想法說了,道:“老賊燒了千花島,必定另尋它處秘密種那花以便煉丹,就不知道這地方在哪,若能找到,一把火燒了,白雲塢那些人必定自亂陣腳。只惜時間有限,我實在抽不出身來去做這事,只能想想罷了。”
文笙望著他眼睛明亮:“那關中這邊呢,你又是怎麼打算的?”
“這邊啊,我想著先把老賊這支軍隊控制在手裡,好幾萬人呢,就算打起仗來三個不一定能抵得上一個紀家軍,好歹到時候也能唬唬人。”
文笙喟嘆:“江北軍原本實力不弱,都因這幾年朱子良朝令夕改,反覆無常,生生給毀了。”
說起江北軍不能不提當年的懷英翔,王十三又自懷英翔想到了身在南崇的林世南,舅舅他們輔佐天祐帝剛奪回大權,小皇帝有意休養生息,同李承運議和,這都是好訊息,不知文笙有沒有聽到風聲。
除此之外,當下有件事情比這個更要緊。
“文笙,譚五先生現在我手裡呢,譚家人真沉得住氣,到現在也不露面,我原想著當務之急是除掉那老賊,譚家那邊雖說退隱,想也知道那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經過順金山斗樂那事,我恨不得將白雲塢上下人等全部千刀萬剮,譚家人也不可能嚥下這口氣。到時候大家聯個手,他們可以出奇不意,當一支奇兵來用。”
文笙躺在王十三的懷抱中,她體溫原本就偏低,前年受傷差點兒送命,好不容易經燕白的妙手調理好了,到冬天身上卻是更涼了,這樣的寒夜,哪怕蓋著棉被睡一晚上,到天亮也沒什麼熱乎氣。
只有十三不嫌她,這樣抱著她,拿身體暖著她。
這樣的溫暖,讓她有一種醺醺然醉酒的感覺,十分舒服。
半晌文笙才低“嗯”了一聲,道:“十三,你想得很周全,我同譚老國師是正大光明地鬥樂,輸贏都無愧於天地,同譚家,冤家宜解不宜結。”
王十三胸腔震動,低低笑了起來:“我看行,反正咱們沒吃虧。”
文笙在被子底下將纖纖素手放在了他胸口上,莞爾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陸不遜,繼續努力啊,說不定有一天,你真要比陸遜勝上一籌,不辜負你這名字。”
停了一停,她又用揶揄的口氣道:“其實現在就很了不起了,連童將軍都是你的手下敗將。”
“哈哈哈。”回應文笙的是一連串爽快的笑聲。
文笙連忙將手上移,掩上了十三的口:“幹嘛這麼大聲,小心把狼招來。”
王十三順勢在她掌心親了一親,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在裡頭輕輕****。
文笙的身子不由抖了抖,不行啊,說他胖他還喘上了,這麼久未見,十三的花樣多了好些,她真是招架不住了。
夜月珠的光呈微弱的瑩白之色,一如月的光華。
帳中小小世界,只有他們兩個。
王十三瞥眼偷瞧文笙,心神盪漾,他早想這麼幹了,多少回在夢中演習過。
這是大樂師的手,價值連城呢,是他心肝寶貝的手,獨一無二,來,別客氣,來我舌尖上彈一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