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能體會。
山野間勞作之時。天特別清,草特別綠。四季都有可愛之處,颳風很好,下雨也不錯。
雖然常常會有汗水混著泥巴沾滿臉頰,心情卻變得說不出得暢快。
所以文笙彈奏這支曲子,看手法好似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七絃叮噹間卻洋溢著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歡快和熱情。
此時何止是那娃娃臉,就連山崖上正交著手的那三個也都是滿心震驚。
趴在石頭上的付春娘“嚶嚀”一聲,睜開了雙眼。
她人雖然醒了,卻茫然不知身在何處,只是覺著心情很好,好似春天來了,她躺在家中後園的花架子底下,身上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不想動彈,空氣裡好像還飄著一陣甜香,那是孃親最拿手的玫瑰百合酥,因為她喜歡,孃親便不嫌麻煩,隔三差五地下廚,親手做給她吃。
那幾乎是付春娘一生當中最美好的時光。
幸福,甜蜜,安穩。
娃娃臉不是沒有同人交過手,就是那天在寒蘭會上他被姚華以羯鼓擊敗,碰了一鼻子的灰,那也不是現在這種奇怪的感覺。
沒有衝擊對抗,沒有壓制和被壓制,甚至他都沒有遇到什麼阻力,手裡的鐵板照敲不誤,發出的聲音依舊尖銳難聽,但是他卻發現,方才還湧動在自己心頭的那股殺意不見了。
如同雪遇驕陽,融化,蒸騰,到最後不留絲毫痕跡。
突然之間,就連他自己都覺著這鐵板再敲下去沒什麼意思。
如此風清星繁的一個夜晚,坐在山頂吹吹風該是何等愜意,和師父兄弟喝一通酒也是不錯的選擇,為什麼要在這裡打打殺殺,你死我活?
這娃娃臉受卜雲影響,本就是個極為任性的人,此時他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主宰,手裡的鐵板雖然還在發聲,卻已經是有一搭沒一搭透著一股懶洋洋,散慢之極,哪裡還能傷人?
相較之下,雲鷺反到是他們這幾人中間最先清醒過來的,只有他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一瞬間,雲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