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重笙 作者:淋雨

慕彎腰進了帳篷。

他年紀只有三十出頭,面白如玉,鬍鬚精心修剪過,看上去相貌堂堂,甚至於可以用俊雅二字來形容。

陳慕的手裡還握了一支洞簫,雖然不如首陽先生的那支碧簫罕見,但也不是凡品。

他突見帳內除了那齊校尉,竟然白天才剛告別的李曹也在,微微一怔,隨即收斂了臉上的詫異之色,換上笑容:“李錄事,怎麼你也在?莫非是你找陳某有事?”

文笙和辛小四緊挨著藏在帳後,這種時候沒有誰再去顧忌她是男是女,文笙到沒覺著氣氛緊張,她只是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前世看過的許多傳奇和演義,在那些故事裡常有刀斧手也像她這樣藏著,只等主將摔杯為號。

李曹沒有說話,由頭至腳認真將陳慕打量了一番。

齊鵬上前一步,頓時與引陳慕前來的那個軍官將他夾在了當中。

陳慕心裡有些發毛,勉強笑道:“出了什麼事,可是我們師兄弟有哪裡做得不妥,給錄事添了難為?”

“陳先生城府既深行事又謹慎,將我將軍府上下千餘人玩弄於股掌之上,”李曹別有深意笑了一笑,“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在剛才,有一位白公子的朋友給我們送來一幅畫。白典史的兒子,陳先生不要說忘了他是誰,就是你煞費苦心指使東夷人去滅口的那白麟遠。”

說了這番話,李曹才露出了深惡痛絕之色,也不聽那陳慕解釋,一揮手,齊鵬上去就像抓小雞仔一樣按住了他。

陳慕結結巴巴地努力辯解:“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文笙悄悄探頭,這時候李曹已經背對著她向陳慕展示了那幅畫卷,文笙留意觀察那陳慕的表情,隨著畫卷漸漸開啟,陳慕臉上失了血色,手也抖得厲害,雖然還在狡辯,口裡卻已經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這帳篷裡其他的人並不知道,文笙畫這幅畫雖是出於臆想,一筆一劃卻完全模仿了白麟遠那嚴謹而稍顯呆板的畫法,畫上貨郎還是那個貨郎,只是尚未與買他貨的那胖大娘遇上,袁家的馬車剛剛駛上這條街,還沒有來到蘭花苑的門口,這幾乎就是將白麟遠那幅畫中情景硬生生提前了半刻鐘的時間。

怕什麼來什麼,這在擅長繪畫的陳慕眼中簡直就是鐵證如山。

畫上他和易過容的商其站在隱蔽處竊竊私語,根本就是當時的再現,不容辯駁。

陳慕做夢也想不到李曹手裡拿著的鐵證竟是假的,翻臉拿人只是詐他一詐。

文笙見狀鬆了口氣,不用再問,只看這反應就沒有別人,是陳慕做的不會有錯了。

李曹同人打交道的經驗比文笙要豐富得多,早在手中畫卷剛一開啟就有了判斷,他對奸細尤其是企圖連將軍府都計算在內的奸細深惡痛絕,厲聲吩咐齊鵬:“看好這條東夷狗,別叫他有機會尋死!”

齊鵬一把奪下陳慕那支洞簫,看也不看扔到一旁,和部下一起動手,抹肩攏臂將陳慕五花大綁,完了猶不放心,趁陳慕掙扎張嘴的工夫,也不管他說什麼,反手給了個大嘴巴,就勢把他下巴拉脫了臼,抓起桌案上的抹布塞了進去。

對敵方的奸細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處置完了陳慕,齊鵬跟李曹請示:“錄事,這條東夷狗是殺是剮?”

李曹想了想,既然人沒有拿錯,首陽先生另外幾個弟子那裡也無需瞞著,他交待道:“派人查查他的行李,另外好好搜一搜他身上。帶幾個人找個地方,我給你一個時辰,撬開他的嘴,叫他老老實實把經過說清楚,我要一份完整的口供。小四,你也跟著去!”

辛小四應了一聲,和文笙自帳後走出來。

紀南棠手底下這幫親信做事幹淨利落,完全不需要外人插手幫忙。文笙只是由頭至尾跟著看了一場熱鬧。

齊鵬領命,和部下以及辛小四一起將陳慕提走。

帳篷裡只剩了李曹和文笙兩個,李曹深有感觸,慨嘆道:“多虧了有你這幅畫。”

他小心地將手中的畫卷收起來,打定主意以後不管誰人問起,都說這幅畫是白麟遠所畫,如此加上陳慕的口供,就永遠也翻不了案。

這件事叫他心生警惕,也深感身邊缺少文笙這樣的人,忍不住舊事重提:“顧姑娘,你可想好了,是否願意來紀將軍麾下做事?”

對方這樣屢次邀約,文笙只得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錄事,我很感激您如此看重,願意將我引薦給紀將軍,只是說心裡話,我擅長的只有畫畫,這次事情比較特殊,才有我的用武之地,更何況就僅是繪畫一道這天下間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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