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人沒有回來,眼下鍾天政分明與你們沆瀣一氣,說你們沒聯手,連三歲小兒都不會相信!
梁承知道,只要提及鍾天政,譚家眾人便會火冒三丈,到時候任顧文笙說什麼,譚大先生全都聽不進去。
可他接下來的話還未等出口,就聽著腦袋裡“嗡”的一聲琴響,直震得他頭暈眼花,不由自主向後摔了出去,枉他那麼好的身手,竟是不及找回平衡,直摔了個四腳朝天。
文笙收了彈琴的手,淡淡嘲道:“背主鼠輩,我與大先生說話,焉有你插嘴的份兒?”
她此次出手全無先兆,譚大先生心情還陷在失利的沮喪中,竟然不及阻止。
“你……”他張了張嘴,發現再說什麼也晚了。
梁承一骨碌爬起來,還要上前拼命,作勢拼命是假,想將水攪渾是真。
卞晴川一旁開口:“大先生,願賭服輸,放任下頭人胡鬧,是想要賴賬麼?”
對方是院長又如何,他卞晴川總要向著徒弟,文笙既然請他來做個見證,他自然是要說句公道話。
這句公道話將譚大先生噎得不輕,抬手示意梁承退下,道:“輸就是輸,何來賴賬一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連著簡公紹在內,譚家諸人一齊圍上來,神情戒備地盯著文笙。
文笙未忙著說話,渾不在意地逐一打量四人,目光在梁承臉上多停留一瞬,見他目光閃爍,顯是心裡發虛,輕嗤了一聲,轉向譚大先生,道:“之前我就說了,我念著與譚家的舊情,不會令大先生為難。先前送給大先生的信上,已將關中事發經過全都寫明,信上所言,字字發自肺腑,但看來,這封信並沒有引起大先生的重視。”
說話間她搖了搖頭,伸手入懷,又掏出一封信來。
“好在相同的信我這裡還留了一封,便請大先生在這裡當著我的面,大聲詠讀十遍吧。”
譚大先生瞪眼望著文笙,誰寫完了信還會特意留一份?
這顧文笙分明是早有打算,故意為之。
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