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就挺叫人摸不著頭腦的了,又不是通家之好,帶夫人上門確實說不過去。
扮成丫鬟,文笙不敢說就裝得像,但比起另兩個人難度低了不少。
就這麼著,三人特意找地方喬妝改扮一番,董濤又找來了兩個手下,扮作小廝僕從。
一行人收拾停當,正好天也快黑了,董濤找出封安陸侯的親筆信來,交給了文笙。
信是寫給宜州通判婁良平的,浦川恰在宜州治下。
“就它吧,在袁家集帶隊的是婁通判的小舅子,這點方便不會不給。”
因為不知道這信會派上什麼用場,安陸侯說得很含糊,但落款私印都挑不出錯處,董濤笑著打量王十三,道:“安陸侯世子是京裡出了名愛玩的,行事出人意表,王老弟就假扮一下世子爺吧。”
王十三想一想,自己若是裝個有真才實學的,怕是裝不像,扮個金玉其外的草包,好像也不是很難,欣然同意。
他此時穿了件石青色的雨花錦裰衣,烏黑茂密的頭髮在腦後束得整整齊齊,頭戴玉冠,腳下粉底皂靴,腰間鋼刀也換成了裝飾用的金劍,若是不眉眼亂飄,還挺像那麼回事。
文笙想笑忍住。
她想起來了,當初李承運在孤雲坊設宴,與眾人打賭想叫麗姬開口,當席學狗叫的那位可不就是安陸侯世子嘛。
文笙此時也換了一身大戶人家丫鬟的衣裳,琴是沒法帶去了,纖腰上掛了一根玉笛。若這樣旁人還有疑惑,也就只能隨他。
董濤抱著藥箱子,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袁家集。
到了鎮外,果然遇上官差盤查,董濤使了個眼色,手下上去答話,自道是京裡的貴人到了,叫那當差的去把上官叫來。
那當差的詢問兩句,知道來的是安陸侯世子,趕緊回去報信。
婁通判的小舅子姓刁名餘,這會兒剛和袁家二公子以及當地幾個鄉紳在酒樓裡坐下來,酒杯都沒來得及端。就聽手下人如此這般一說,不由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