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而是這兩首。
《行船》她很熟很熟,《點兵》雖是初學,卻不陌生。
而鍾天政正好可以跟上《行船》的旋律,練一練合鳴。
他也發覺了,自從董濤來到白雲塢,文笙對他態度明顯有所緩和。
雖然話依舊不多,但總算不像之前那樣,一有機會就冷嘲熱諷了,而且不管他呆多晚,文笙都全身心地投入在《希聲譜》中,並不出言趕他走。
而文笙、譚五先生和董濤三人顯是趁他不在的時候達成了某種共識。
譚五先生神色冷冷,董濤看他眼神也有些怪,但表面上卻維持了和平的假象,好歹有了些聯手的意思。
落到這番田地,鍾天政本來也沒有奢求很多,唯一叫他覺著鬱悶的,是當日他和文笙於同樂臺上大展神威的琴簫合鳴當真很難再現了。
“就算是為了練出合鳴,早日脫困,你衝我笑一笑行嗎?”
文笙抬頭瞥了他一眼,微微一哂:“說實話,看到你笑有些難。再者我笑就能練出合鳴?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董濤一旁點頭:“顧姑娘說得對。”
譚五先生亦露出嘲笑之色,道:“顧樂師,我記得你上回說已經有了心儀之人,只等合適的時候便會有師長作主,這話我沒記錯吧,所以某人就不必假借什麼合鳴的理由,痴心妄想了。”
這些天下來,他對鍾天政恨意難消,卻也覺著這麼著看他不好過還挺解氣。
鍾天政明知道問題結症就是因為兩人離心,試著一提,卻遭三人一齊擠兌,幾乎要氣笑了,道:“好好好,有你們三個陪著,我才不著急,看最後是誰……”
狠話未等說完,他突覺著胸口一悶,氣血翻湧,忍不住低頭彎腰,咳得驚天動地。
要知道一個人任你如何天人之姿風度翩翩,一旦咳起來都不會好看了,加上鍾天政與文笙獨處時還好,再多兩個男人,又都是對頭,他極力不想表現出弱勢來,每到想咳都忍著,此時猛地爆發出來,真是手忙腳亂,說不出得狼狽。
等他好不容易止住,收起帕子,抬頭間卻看到文笙臉上未及斂去的笑意。
兩人眼神一觸,文笙先行避開。
鍾天政心下無奈:是了,現在只有看到他倒黴她才會高興。
“想要離開白雲塢,平時的話,就算是我們四人聯手,機會也不大。我想來想去,只有在做那件事的時候,白雲塢主和他一眾手下必定全力以赴,說不定無法來攔截咱們,到是可以試一試。”
鍾天政索性說起這人人關心的脫身計劃,果然一說正事,那三人總算不針對他了。
“哪件事?”董濤問道。
鍾天政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我要早一點,越早越好。”文笙道。
在這件事上譚五先生知道自己能起的作用有限,沒有插嘴,只在旁邊聽著。
董濤勸道:“也急不得,你這麼白天晚上地練琴,小心身體。”
鍾天政沉吟道:“最理想的,自然是你那裡《希聲譜》能再有所突破,你我把合鳴也一起練出來,這樣可以向那白雲塢主隱瞞一定的實力,實在不行,也要想辦法達成一樣。不然我們必定逃不出去,不如就老實在島上住著。”
文笙向來不願把希望寄託在旁人身上,更何況這旁人還是鍾天政。
“我來吧。我感覺有一線希望,再給我點時間。”
白雲塢主寬限的時間是到五月底,半月過去,到五月二十幾日的一天,鍾天政面帶喜色來見他。
“塢主,我與顧姑娘總算不負所托,練成了琴簫合鳴,鍾某第一時間便來向塢主報告這個好訊息。”
白雲塢主聞言“騰”就站了起來:“哦,你們練成的是哪一曲?”
“便是我與顧姑娘之前成功過的那曲,顧姑娘將它稱作《行船》,合鳴之後防護之力成倍暴漲……”
白雲塢主揮了下手,喜形於色:“哈哈,不用說了,我知道。不錯,你做得不錯。”
鍾天政唇邊露出一絲笑意:“塢主可要親自聽一聽?”
“不用了。你們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再說量你也不敢在這件事上騙我。”
白雲塢主因為所習功法的關係,對樂師所奏的曲子感覺十分遲鈍,他不想和鍾天政多說這個,兩眼死死盯著對方,直到鍾天政點頭承認:“塢主所言甚是。”他才哈哈笑道:“行了,此時練成時間正合適。你去準備一下,等明天一早你倆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