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先生很是意外,他這兩天觀察文笙和王十三,這兩人的神情舉動,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可那《希聲譜》……”
文笙笑了:“他拿來的《希聲譜》是真的。但這又如何,我從別處未必找不到。想來譚五叔也聽說了,我打算在程國公的地盤上仿照玄音閣建一座學堂,專門教授音律,我想會有不少人拿著《希聲譜》的殘篇殘譜去找我鑑定,大不了我多花一些工夫,犯不著冒這樣的風險。”
譚五先生暗抽一口冷氣,這兩天風傳的辦學之說原來是真的。
這顧文笙心真大。
她才學了幾年?
不過誰讓她另闢蹊徑,領悟的是《希聲譜》呢。想來她那學堂一建起來,慕名而去的學生也不會少了。
文笙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譚五先生聽完之後,登時覺著想要遊說對方與他一起去赴約,趁機聯手除去鍾天政只怕要花些工夫。
“其實說有多大風險也不見得,他找咱們四人,除了那姓鐘的,像你我這樣,充其量只能算是各方的使者,就算是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呢,何不趁這機會,去探探對方的底細?”
文笙含笑搖了搖頭。
“譚五叔,我幫國公爺只是出於私誼,使者可談不上。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還請譚五叔為我解惑。”
譚五先生不自覺坐正:“你說。”
“譚老國師實乃是古往今來樂師第一人,獨創了妙音八法,早早便達到了旁人難以企及的巔峰。但國師這個顯貴的身份又牽扯了他大量的精力,若是在兩者之中必選其一的話,樂師,國師,他更愛哪個?”
這話問得有些唐突,可譚五先生卻明白,文笙為什麼要有此一問。
譚夢州的選擇,也即是整個譚家的選擇。
這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日後是戰是和,他們是敵還是友?
可譚五先生卻沒辦法回答。
他沉吟片刻,道:“我直說吧,我想邀你一起去鎮妖塔,付蘭誠肯定是幫我的,但還不夠,你也去,咱們先聯手將姓鐘的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