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候說什麼也晚了,只能見機行事。
又往前走了一陣,馬車停下來,有人過來搬箱籠,一個女子的聲音焦急地道:“快點,別搬亂了,喜袍在哪裡?先找喜袍!”
後頭又有五六個人跟過來,幫著忙活。
文笙心中實在是好奇,陌生的聲音,陌生的地方,這將要成親的是什麼人,和鍾天政又有什麼關係?
她雖藏在箱子裡,卻也大致估計得出,這會兒已經是半下午快黃昏的時候了。
若真是今天成親,看時辰,差不多就該拜堂了,竟然還沒有準備妥,也不知是不上心,還是另有隱情。
文笙胡思亂想地這會兒工夫,已經有人抬起箱籠,往裡邊去了。
走了一陣,箱子被輕輕放下,搬箱子的人躡手躡腳出去。
打這時候起,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文笙暗忖:“難道竟是被直接送進洞房了?不知會不會有人開箱拿被褥鋪床。不管怎樣,跑到人家洞房裡來,被不被發現都很尷尬啊。”
她正暗自發愁,就聽腳步聲響,一前一後進來了兩個人。
兩人腳步都很輕盈,卻又不是習武之人的那種輕,文笙當即判斷,這應該是兩個女子。
果然就聽著後頭那人道:“公主,差不多要到時辰了,讓奴婢幫您換了衣裳,鋪一鋪喜床吧。”
那“公主”懶懶開口:“鋪什麼鋪,多此一舉,又不是真要同他睡一處。”
丫鬟語帶遲疑:“……可這是鍾公子的意思呀。”
“公主”嗤笑一聲:“他管我嫁給誰,還管得了我跟誰睡麼?還是你想幹涉本公主,以便回頭去向他討好?”
那丫鬟聞言大驚;連聲道:“奴婢不敢,奴婢該死!”
文笙只聽這主僕間幾句對話,驀地想起在何處見過之前的軍官。
那還是三年前,在奉京西山的山道上,她、譚瑤華、鍾天政一行回馬場途中遇上了四公主的車駕,當時那人就守在車駕旁。
原來今天竟是四公主成親。
問題是和她成親的人是誰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