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時全城搜尋,他則率手下向梁禧請罪,並清點傷亡。
方才這一陣混亂,折了兩名內衛,江審言傷得雖重,性命無虞,常信侯受了點輕傷。不幸身亡的只有平安侯。
這時候有人才隱約生出一個念頭:做為畫角追風樓的主人,平安侯衛茗第一個被殺只怕不是偶然。也不是擋了賊人的路。
但這只是懷疑,衛茗是聖上的親舅舅,沒有理由做這種事,再一個,他們也不敢觸天祐帝的黴頭。
經過初步檢查,十幾個刺客身上並沒有留下明顯的證物,更詳細的,則需要將屍體抬回去,召集經驗豐富的刑司老吏共同驗看。
眾人不由地想起刺客們嚷嚷的那句話。
這場刺殺是衝著江審言來的?
若是到最後查不出衛茗有問題,死者為大,天祐帝會不會遷怒,還會像以前那樣信重江審言麼?
還有,刺客們不惜做這飛蛾撲火之舉,他們所喊是不是真的?難怪江審言能人所不能,有大崇財神的美譽,原來是以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靠破家滅門來做他的能吏!
世人往往不覺著自己不如別人是能力問題,哪怕無人引導,也會找種種理由,然後道:原來如此。
江審言受條件所限,只能簡單止血裹了傷處。
他如何不知此時同僚們對他的猜疑。
但他沒有急著解釋,甚至沒往心裡去,他在想這場針對他的刺殺內裡到底有什麼玄機。
一旦天祐帝問起,他該怎麼回答。
林世南剛才幫了他,他不大好轉頭就揭發其與鬼公子勾結的事。而且除了那笛聲頗為可疑,可能是那個元愷之外,其餘的刺客他也沒看出來和鬼公子有什麼關聯。
行刺場面太過血腥,吳皇后受了驚嚇,已經先回宮去了,吳老太師下了轎,匆匆來給聖駕問安。
林世南慨嘆道:“最近怎麼了,連連出事,年前吳府尹遇刺還沒抓到兇手,不知是不是同一夥人乾的。”
說完了,他還徵詢江審言意見:“審言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江審言沒有附和:“等捉到那幾名刺客,自然便可以水落石出。”
出了這等大事,畫角追風樓自是封了,當時在樓上的人,管你是名士也好,國手也罷,全都先行下獄。
天祐帝心中不忍,特意叮囑齊肅對朱蘊才幾個客氣一些,不得動刑。
吹笛子的那人當時據說坐在二樓角落裡,樓上名士太多,沒有人注意到他,等刺殺起來,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這邊還在查著,禁軍來報,三泰大街出現大規模騷亂,《大崇八聖》圖被調換,賊人藏身觀燈亭,以鼓聲驅動群蛇,派了很多高手上去都未能將其擒下。
稟報到這裡,還剩賊人拋灑紙張的事沒說,在場那麼多人,吳家再厲害也不可能捂得住,上頭又寫著重要的線索,所以那兵士上前一步,將拾到的幾紙張交給了齊肅,小聲說了說這紙的來處。
齊肅接過來一看,竟是份狀告吳氏兄妹的狀子。
上面字不多,卻也將事情經過講得一清二楚。
後面具狀人落款童氏白霜。
他可顧不上吳老太師臉上能不能過得去。上前幾步,將三泰大街的混亂稟報梁禧,又將狀紙交呈御覽:“聖上請看。賊人在三泰大街扔的,別處估計也有。”
梁禧將狀子看完,心中已經相信了七八分。
也只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那童家女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勾結歹人,當街行刺吳豐,今晚他們打得好算盤。兵分兩路,一路去對付大吳氏,一路來殺江審言。
那刺客說是冤殺。童家被抄家的時候,他雖然在位,年紀還太小,哪裡知道這家人到底冤是不冤。不過卷宗總是在的。若是因為這個。到也怨不到江審言。
只能說這些刺客該死。
還有惹出事情來的吳家……
梁禧想到這裡壞心驟起,一邊吩咐齊肅趕緊緝兇,一邊不動聲色將吳德水和安國公梁勝叫過來:“兩位愛卿,這份狀子和你倆有點關係,看看吧。”
他瞥眼看著兩位重臣臉上像開了染料鋪,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不覺生出一陣快意來。
刺客要抓,犯人要審。更有吳老太師焦頭爛額,既擔心妻女安危。又急著將這事定為賊人的汙衊陷害,梁禧燈也不用逛了,擺駕回宮,有什麼事,等到了宮裡再說。
擺駕之前,天祐帝還分派了一下任務,剛才據報說林世南的夫人也在三泰大街,他便命林世南領一軍,與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