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韋宗所謂的“嫌棄”意有所指,笑道:“你同顧姑娘都是樂師,她嫌棄我們也不會嫌棄你啊。”
韋宗張了張嘴,沒有吱聲。
郎安道:“我是沒意見,只是不知道顧姑娘有多大志向。”
這是還不放心自己啊。文笙回應:“我志在令這天下重現太平。”她頓了一頓,又道,“這個決定大家不忙下,先躲開眼前的追殺再說。大家若是沒有更好的建議,我覺著出山之後咱們從海上走比較好。”
坐船從海上走,最大的好處有兩點,一是避開了鍾天政的追蹤,段正卿那幫人到現在還沒出現,很有可能是害怕再次沉睡,躲在暗處盯梢,並且忙著傳遞訊息去了,等大家上了船,蒼茫大海碧波浩瀚,鍾天政除非是神仙,否則不可能知道眾人去了哪裡。
再一點就是此刻隊伍中傷者太多,只有坐船,才能將大夥都解放出來,不耽誤行程。
眾人對此沒有異議,只是隊伍中通水性的人不多,商量過後,好歹找出幾個出海擺弄過船的,如此文笙也鬆了口氣。
不用強“請”鄉邑村的村民做嚮導了。
她帶著眾人出了雲峰,原路返回鄉邑村,村裡現成很多漁船就停靠在海灘上,取用再方便不過。
只是這會兒天已經亮了,海灘上有不少人在忙活,這些都是尋常百姓,見到文笙帶著外人出來十分驚奇,紛紛圍攏過來詢問。
不得已,文笙只好又當眾彈了一回《探花》。
一曲彈罷,隊中幾個樂師都敬畏地望著文笙,尋常人以為是樂師便很神奇,像厲俊馳他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見怪不怪,只有他們幾個才知道這裡頭的差距就像天與地那麼大。
三十幾人蒐羅了些吃的喝的,分頭上了三條大船,船隻之間以鐵索相連。
厲俊馳帶著幾個壯漢推船下了水,大家先在淺海里操練一陣,這才向深水裡劃去。
文笙安慰眾人:“不要緊,放開了劃,實在不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