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雲大哥全都凶多吉少。”
卞晴川暗吃一驚,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輕輕摸著小徒弟在燈光下如同黑緞子一般的秀髮,安撫她道:“打仗總是要死好多人的。咱們的,敵人的,沒有人想,但卻不得不這樣。”
文笙悶聲問:“師父當年在軍中,是不是看多了這樣的事?”
卞晴川嘆了口氣:“誰都有妻兒老小親朋好友,到了戰場上,人命就不值錢了,只是若必須要打,我寧願死的都是敵人。”
文笙吸了吸鼻子,有師父在,可以讓她依靠,讓她傾訴一下,雖然改變不了那個殘酷的結局,心裡還是覺著好受了許多。
“師父,這次大比,我要盡全力去爭第一了。”
“那就去爭。”卞晴川手頓了頓,他一點兒都不覺著徒弟說大話吹牛,只是想:原來不是鍾天政那小子欺負了她,而是她要去欺負鍾天政了。
文笙喃喃道:“原本我覺著只要能去白州就行,當不當隊長無所謂,可出了這樣的事,我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若是來不及,我也要盡全力為他們報仇。”
所以這隊長還是拿在自己手裡吧。
雖然不知道閣裡會給所謂的隊長多大權力,也總好過束手束腳被別人管。
卞晴川拍了拍她的肩頭:“既然有了主意,那就快去洗把臉,早早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才打得贏。明天師父去同樂臺給你站腳助威。”
文笙“嗯”了一聲,抹了把臉,站了起來。
卞晴川的膝上有一塊明顯的溼痕。
他不在意,文笙卻有些不好意思,同卞晴川道:“師父,等明天我給你洗衣裳。”
卞晴川已經將那本《青山鼓語》拿了起來,聞言沒有抬頭,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