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文笙聽這話大大鬆了口氣。
只要能好好睡著,可就解去了她的心腹大患,穆老不用問,一開口就切中厲害,這比之前那些軍中大夫靠譜多了。
戚琴擔憂:“眼下於泉城,不知還有藥鋪開門不,能抓到藥嗎?”
雲鷺擺手:“沒事,戚老你大可放心。”就算旁人不行,姓鐘的小子肯定可以。
穆老看眾人都露出輕鬆之色,沉聲道:“別高興得太早,你這病很麻煩,比外傷什麼的難治多了,需得慢慢調養,你得跟我保證,至少三個月之內,不能碰樂器,最好連聽都不要聽。我幫你慢慢調理,看能不能徹底根治。”
文笙聞言吃了一驚。
三個月,還是至少,她的身體已經糟糕到如此地步了麼?
雲鷺不解:“不彈琴就是了,為什麼連聽都不能聽?”
穆老橫了他一眼:“你不懂,樂師的精神會不自覺地跟隨著旋律波動,哪怕聽到的樂聲沒什麼力量,也肯定會受影響,她現在精神的脆弱程度,連十歲孩童都不如。”
眾人因這話齊齊擔心地望著文笙,穆老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啊,不要仗著年輕就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大梁境內會治你這傷的不超過十個人,你也就是遇上老頭子我了,否則這等症狀拖延不治,不用多,不出十天,就會出現幻聽,我這裡肚子咕嚕一叫,你聽著就像打雷。嚴重了還會有幻象,好好一個大有前途的樂師就廢了。”
大家聽著無不為文笙捏一把汗。
戚琴忙道:“那就全賴你了,這三個月勞你好好盯著她。”又轉向文笙,“聽到了?最少三個月,你什麼也別管,安心養病。”
文笙苦笑,應道:“好。”
一個兩個,全都叫她離開戰場,大夫都如此說了,她只能乖乖聽話,想著要不就到鍾天政那裡先住上三個月,順便觀察一下他能否成事?
穆老開了藥方,雲鷺拿著去找鍾天政,果然很快就抓到了藥。
等文笙針灸完,藥也煎好了。
文笙喝了藥,穆老叫她腦袋裡放空,什麼也別想,閉目養了一陣神,而後換了就寢的衣裳去床榻上躺著,穆老為她推拿按摩穴位。
一刻鐘之後,文笙沉沉睡著。
穆老這才鬆了口氣,收拾了東西退出來。
胡植設宴,給穆老和戚琴洗塵,他這做東的沒有上桌,兼任跑堂,由雲鷺、鍾天政他們幾位作陪。
這兩日胡老闆這麼殷勤識趣,曲俊自然也就不再對其橫眉立目。
怕喝酒誤事,全都是以茶代酒,席上氣氛不錯,鍾天政自然而然地打聽起了穆老的出身和師承,穆老笑笑未答,雲鷺說起文笙的病情,岔開了話題。
文笙這一覺足足睡到日薄西山,醒來坐起,半天不知身處何時何地。
睡這一大覺,渾身上下都覺舒適了不少。
起來未多久,雲鷺來找,他來問文笙,夜裡鍾天政不是要去探敵營麼,還去不去了,他們這邊又是如何安排。(未完待續。。)
ps: 回來晚了。
第三百零七章 夜宴(二合一)
得穆老救治,文笙香甜地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好了很多,頭疼大大緩解,總算可以正經想點事情了。
她記得鍾天政昨天確實說過要夜探敵營的話,乾脆把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一行五人加上戚琴,這是大家來到於泉之後,第一次坐下來商量如何營救李承運。
現在他們兩眼一抹黑,對李承運在白州大牢裡是個什麼情況全然不知,對東夷這邊的安排打算也都不掌握,千頭萬緒等著理順,就算有鍾天政大包大攬,文笙心裡也覺著非常不踏實。
至於曲俊,那就更是萬分不安,沒有半點數了。
他當先提議:“這兩天我找商行的夥計套了套話,大致瞭解了一下城裡東夷守軍的駐防情況,今晚我準備和董兄一起去探探路,雲大俠也一起去吧。”
他沒有邀請其他人,在他想來,樂師旁的場合能起大作用,探路踩點完全是累贅,高來高去不用想了,夜闌人靜樂器一響那就是活靶子,只能留下看家。
雲鷺聞言忍不住面露同情之色,他確定是套話,而不是被套麼?
鍾天政道:“探探也好,不要輕舉妄動,別李承運沒有救出來,再陷進去幾個。”
這話旁人聽著沒什麼,頂多曲俊皺了下眉,不習慣他直呼程國公名諱,但落在雲鷺耳中,卻涼涼的,宛如身旁吹過一陣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