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唔”了一聲,將錢袋放到一旁,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突然笑了笑,問道:“不用數一數麼?”
王十三跑了一上午,早上雖然吃得不少,但麵條不點飢,到這時候也餓了,嘴裡塞了一大口飯菜,猛聽文笙問話,甚是莫名其妙:“數它幹嘛?不夠想辦法再去弄就是。”
文笙本來臉上都是笑,還帶著點揶揄之色,見他一說話滿嘴都是飯,甚是嫌棄地揮了下手:“嚥下去再說話,別噴出來。”
王十三嘟囔了一句:“怎麼可能?”將飯嚥了,伸手出去盛湯,伸至中途突然停下,扭頭看向文笙:“古里古怪的,你那腦袋裡到底都想啥呢?”
文笙呵呵一笑:“吃飯吧,食不語,寢不言,席不正,不坐。”
王十三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切”地一聲,端回自己的碗吃飯去了。
其實文笙方才是突然想起當日王十三與付春孃的那番對話,所以接了錢袋在手。忍不住想逗一逗他,問他用不用數一下。
但王十三自己卻顯是已經忘了,他那番“數錢、生孩子、管小老婆”的豪言壯語。
王十三雖然對文笙的臭規矩表現得嗤之以鼻,但接下來真就不說話了。
直到兩人默默吃完了午飯,文笙要順手洗碗,他才道:“丟那裡吧,叫禪離下午收拾。我看她身體結實得很,還沒老到啥都不能幹,這兩天光跟著享福了。給她點兒活,別閒出毛病來。”
文笙嗔了他一眼:“快歇著吧,就這麼兩個碗,我也沒病到啥都不能幹。”
童白霜就在隔壁。人家又不是真老到耳朵不好使。十三的這張嘴,加上他的大嗓門,拿著得罪人不當回事,真叫人頭疼。
她怕王十三添亂,又叮囑道:“等著,我呆會兒有話和你說。”
王十三神色一整,登時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出去這一上午,也有很多話要和文笙說。
文笙兩下刷完碗。又去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