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是可以與妙音八法和《希聲譜》相提並論的壯舉。”
突然之間,文笙就覺著拋開了陰謀算計,把全部野心投放在音律的鐘天政非常地打動人。
“胡良弼說快了?”這段時間文笙和鍾天政在練琴簫合鳴,一直進展不大,她知道這有多難。
鍾天政“嗤”地一聲笑,將身體向後靠:“一年前他就這麼說了。不要緊。十年八年我都等得起。”
很快那樂聲再度響起,以文笙的耳音。立刻聽出來其中的鐘磬聲有所調整。
就在這時而澎湃,時而悠揚的樂聲中,馬車駛進了那一小片院落。
“你有沒有問過他,獨獨的琴簫合鳴,同這麼多樂聲合鳴,哪一個更加難練?”
“呆會兒你親自問他吧。”
一年多不見,胡良弼雖然還是不修邊幅,但好歹身上乾淨了,看上去總算不那麼傷眼睛。他呆在一處低矮的花廳裡,不大的花廳除他之外還圍坐了九個人。
全都是樂師,其中有幾個文笙還看著面熟。
那幾人看到文笙也有些驚訝,但這驚訝只是一晃而逝,跟著衝鍾天政點了點頭,態度也不見多麼惶恐,轉頭又去研究眼前的曲譜。
只有對著唾沫橫飛的胡良弼和眼前的曲譜,這幾位原羽音社的樂師們眼中才真正露出了狂熱之色。
鍾天政在胡良弼那裡取了一張曲譜,遞給了文笙。
這是一張極為複雜的工尺譜,說它複雜,是因為其中包含了九種不同的旋律,或同時,或交錯,恰由眼前的九位樂師分別來演奏。
胡良弼忙不迭地向鍾天政解釋:“這個還得再改,再改。我得聽聽哪裡不對。”
鍾天政溫言問他:“這是第多少張譜子了?”
胡良弼抓了抓髮髻,嘿嘿一笑露出大黃牙:“有一百來張了吧,我都留著呢。”
鍾天政拍拍他的肩膀:“不急,慢慢來,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做到。”
看他那樣子,鍾天政就知道胡良弼早忘了文笙,指了她介紹道:“這位顧姑娘是個很厲害的樂師,你忙完了,別忘了和她談一談。”
文笙身體不好,折騰到這般時候甚感疲憊,也怕這麼多樂師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