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算是先達。”
熊越聽主考官挑剔他年紀,登時臉漲得通紅。
說起來他比文笙年長了二十有餘,和一個小姑娘如此相爭,實在是有失顏面。
但他一個現成的樂師,原本是抱著前三甲之爭來的,若竟不能進入甲等,還有什麼臉繼續呆下去,爭什麼乙等特選。
“在下想要和這位顧姑娘當著諸位的面真正比試一番,若是我輸了,便即刻退出此次選拔,回家務農,一輩子不再彈琴。”
幾位主考官聽他說出如此負氣的話,盡皆皺起眉來。
坐在譚瑤華身旁的一位中年人呵斥道:“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如此放肆,原本我等還感嘆你運氣不佳,現在看來也是命數使然,像你這等人,不過剛剛窺到點樂師的門徑便挾技自傲,就算苦練一輩子,日後成就也有限,再不退下,本主考立刻便叫兵士把你驅逐出場,接下來的考試你也不用參加了。”
熊越左右四望,盼著能自旁人那裡得到點支援,可在座的達官貴人們誰不認識方才幫顧文笙說話的年輕人乃是譚老國師的寶貝金孫。
這是怎麼回事?
鳳嵩川當初給譚老國師做過侍從,譚老國師視其為子侄,不然也不會在玄音閣的樂師中間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今日這情形怎麼像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他們去看鳳嵩川,想瞧瞧他是個什麼表情,可鳳嵩川此時已經離了座位,大步往一旁的通道走去,不知是惱是氣,竟然就此退場了。
鳳嵩川一走,官兵和侍者們登時上前,將熊越拉開。
考試繼續進行。
下一組應考者上臺,熊越發了一陣呆,終於一咬牙,將號牌拿出來,往身旁的侍者懷中一塞,看也不看臺上主考和周圍的眾人,掉頭離去。
他這一退考,到有許多人為之大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