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偷偷投向了文笙。
李曹和杜元樸暗叫糟糕,就見鳳嵩川轉過臉來重新打量文笙,臉露猙獰笑意:“我知道,你這時候跑到京裡來,是還沒有死心,妄想參加玄音閣的收徒選拔,我便明白地告訴你,只要有鳳某在一日,你就休想進到玄音閣。我把話撂在這裡了,到要看看普天之下,誰人明知道我鳳嵩川要和你過不去,還不惜與我為敵,為你出具那一紙薦書!”
說罷,他的目光自眾人身上森然掠過,帶著幾分警告,待轉到忠勇伯和符良吉那裡,才和緩了神色:“鳳某眥睚必報,叫諸位見笑了。嵩川無狀,攪鬧了兩位老大人,自罰三杯。”
說著,他拿起一旁杯盞,自斟自飲,連幹了滿滿三杯酒,將空杯往桌子上一扔,又冷冷瞥了文笙一眼,不再理會眾人,起身揚長而去。
他走了,侍從自外邊帶上了門,屋內一時卻無人說話。
停了一會兒,忠勇伯連玉和才勉強笑了笑:“這個鳳嵩川,跟小姑娘這般計較,也太沒有風度了。還好顧姑娘無意參加玄音閣的選拔,哈哈,不然地話豈不是要被他刁難?”
他說完了,屋裡卻無人附和,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符家人是還未從鳳嵩川這番恐嚇中回過味來,但在文笙,她原本沒有這個念頭,此時卻心中一動,真地想去報名試一試。
人都有逆反之心,文笙本身就年輕氣盛,更何況限令她不得參加玄音閣收徒選拔的這個人,是她的大對頭。
鳳嵩川越不想她做什麼,她便偏要做什麼,還要做得漂漂亮亮的,看看他能怎麼樣!
順著這條思路一想,眼前的局面竟然豁然開朗。
對啊,為什麼不去參加玄音閣的收徒選拔呢?
鍾天政想以這個辦法找姚華出來,不管是真是假,辦法總歸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