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人觀念不合,她對他的很多做法都無法苟同,但因為鍾天政聽不進去她的勸告,她也只好每回都是點到為止,少有這麼嚴肅鄭重的時候。
鍾天政望著她,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罕見的竟然沒有生氣,良久“嗤”地一聲輕笑,道:“怎麼做手腳?我派人去把那幾支隊伍的人全殺了?”
他說得輕巧,彷彿殺光對手並不是多麼難的事,“人家又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瘋子,區區一個秋試第一,我犯得著麼?”
他站起身,往暗處走了幾步,抬頭仰望星空:“我是覺著和你同窗的機會很難得,大家這麼齊心協力地為了同一個目標,結局應該完美一點。放心吧,憑著實力,這次我們也能拿到第一。”
文笙不知道他的信心由何而來,但鍾天政已經拿出洞簫來,站在黑暗中吹了一曲。
文笙很快被這支曲子吸引。
她敢肯定,之前她從未聽到過這一段旋律。
曲調如此活潑,即使是以洞簫吹出來,仍透著說不出得靈動俏皮,甚至有些嬌憨。
這絕不是鍾天政此際的心情寫照,文笙估計著,鍾天政很可能都從未有過這麼靈動頑皮的心態,而她會有這麼深的感觸,完全是曲子本身的魅力。
曲子不長,鍾天政吹完,又從頭來了一次,而後放下洞簫,道:“你來試試。”
文笙瞪眼望了鍾天政半晌,能叫他如此鄭重其事的,似乎只有《希聲譜》了。
這一瞬間,她是真得很好奇,忍不住道:“哪來的?”
“別人獻上來的。試試是不是真的。”
文笙想知道“別人”是誰,但鍾天政不想說的話,問了也是白搭。她有一種預感,這曲子肯定是出自《希聲譜》無疑。
文笙拿過琴來,將這支曲子原樣彈了一遍,而後她出神揣摩了一番曲意,跟著彈第二遍,第三遍……
鍾天政來到她身旁,皺眉聽著,過了一陣,不滿地道:“為什麼我沒覺出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