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然沒有那麼多話說,可也沒表現得多麼異類。
她們談的,她都明瞭,舉止自然而然,一點兒寒酸侷促之態都沒有,就好像她同她們一樣,也是錦衣玉食裡頭長大的。
都言居移氣,養移體,這顧文笙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位延國公府的小姐名叫魯雪芝,回到譚令蕙的院子裡坐下沒多久,便問起文笙絲桐殿的最後一場怎麼戰勝了其他人。
楊蓉眼睛亮閃閃的,譚令蕙神色間也透著好奇,顯然都想聽文笙細說這一段。
文笙其實挺想滿足這幾個小姑娘的,只是誇自己的時候下不去嘴,所以同鍾天政的琴簫較量三兩句就交待完了,乾巴巴得十分無趣。
魯雪芝便將譚令蕙的古琴拿了過來,擺在文笙面前,道:“光這樣說,真想象不出當時的情形,要不顧姑娘你把那支叫你得了狀元的曲子彈給我們三個聽聽吧。”
文笙怔了一怔。
若是旁人,文笙還可當她是無心之舉,可這姑娘不怎麼會做戲,文笙早看她神色有異,這是特意為難自己來了。
文笙不願跟個小姑娘一般見識,笑了笑,道:“那天譚老國師給大家展示了妙音八法,叫我們依次演奏所得,我因左手受傷,便彈了一段散音,幸得國師親口給定了個優等。若不嫌棄,我把這段散音彈一下吧。”
說完了,她也不管魯雪芝臉色好不好看,上手將那段散音彈了一回。
聽說這些玄音閣女學裡的大家千金們,只有譚令蕙領悟了妙音八法的前幾重,算是個正經的樂師,其他人都是附庸風雅,學著玩的。
所以文笙也沒指望著魯雪芝能聽懂自己的琴聲,這舉是為了明白告訴她,就連譚老國師都未曾令自己動用受傷的左手,更別說她了。
一曲彈完,文笙笑道:“我這隻手大夫已經警告了,傷口未愈之前若再彈琴,怕是要落下殘疾,若是想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