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不會做這種事你何必這麼汙衊我”歐陽華也動怒了,鐵青著臉與東方淥鳴對峙。
“可是傳聞就是這麼說的。”東方淥鳴涼涼地回道。
歐陽華無奈地抹了一把臉,幽幽地解釋道:“當年欠下十二人共三千六百萬債務,賣了剛買不久的別墅後,她與我吵架,說我不是男人,連個家都保不住,隨後就跟債主之一的方建德走了。”他埋首在雙腿間,低聲嗚咽:“當時我就眼睜睜地看她跟著別人走,一點辦法都沒有,是啊,連個家都保不住,還算個什麼男人”
“那麼你兒子呢?傳聞說你丟下他不管不顧……”聽了方才歐陽華的解釋,東方淥鳴也放軟了對他的防備態度,這也是個可憐又可悲的男人“兒子讓我父母帶了。當時就想先出來避避風頭,何況家裡剛發生劇變,他跟在我身邊也不見得就好。所以就送去了泰安我父母處。”歐陽華低頭沉浸在四年前的回憶裡,神情落寞肅殺。看得席以箏幾人暗自搖頭。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短短一年時間,就從華麗麗的天堂跌到了殘忍酷地獄。
“唉”東方淥鳴與馮敏芝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嘆息。
“那麼,跟著我們過來又是為什麼?”馮敏芝不解地問道。
“我看這位小姑娘賭石的水平不錯,我想……我想跟著她學習學習。”歐陽華說到最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若是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臉,想必都紅了吧。
席以箏詫異地看向歐陽華,眨眨眼,這個又是什麼情況?跟自己學賭石?她呆呆地看向東方淥鳴,繼而又轉向霍俊,不解地朝他們攤攤手。
“跟她……學賭石?”東方淥鳴指指席以箏,也摸不著頭腦。
“沒錯。”歐陽華點點頭,“長時間躲在這裡總不是辦法,無時無刻不想回國回家看看老人孩子。可是,我這個樣子回去又有什麼用。”歐陽華長嘆一口氣,“希望你們能幫幫我,讓我做什麼都行,就讓我跟著你們回去,拜託了”歐陽華誠懇地懇求席以箏能收下他,差點沒雙膝下跪。
“可是……”席以箏剛想開口拒絕,卻見歐陽華當真跪倒在她跟前,“我只是希望跟著你們學點賭石的真正技術,而不是靠運氣。至於債務那些,你們放心,我會給餘下未還的債主欠條,只要我活著繼而,就一定會還給他們。”
“我只是想說,之前的比試我也只是靠運氣而已。你若是想跟我學賭石技術,想必是找錯人了。”席以箏搖搖頭,並不想收下他。不說他背後有可能帶來的麻煩與風險,光是對方所希冀的賭石技能自己就無法傳授。
“沒關係,讓我做什麼都行,說實話,我就是想回去看看父母兒子,能跟著你們,讓他們知道我有工作、有地方可去就行了。”歐陽華絲毫不介意席以箏的實話。事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幾個同行業人士,且看他們的穿著與談吐,就可以猜出他們肯定不是普通的遊客或是商人。在美國遊蕩了整四年,除了一開始有珠寶行收下自己做翡翠明料的採購員,只是好景不長,幾次錯誤的決策與失敗的賭石之後,他就被解僱了。隨後,他就在美國碩大的國家東遊西蕩,卻無一處真正收容自己,接納自己。直至一個月前,自己無意中來到卡洛,在“丹寧娜”分店找打工機會時,遇到了前來店裡找人的安特,在自己的吹噓下得知自己懂賭石,不知為何就視自己為上賓,接到他家裡好吃好喝好住地招待。直到前幾天才得知要與一個同樣來自祖國的同行賭石競賽。
席以箏聞言與霍俊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接他的話。
“請你們一定收下我吧!雖然這幾年我並沒有混出什麼人模狗樣的,不過我在各個珠寶行都待過,我知道這位小姐就是‘丹寧娜’的負責人,就讓我在你們這裡幹吧,我真的什麼都會做,行嗎?”歐陽華急忙趁熱打鐵地勸說幾位好不容易遇到的救命稻草。
“唉……”東方淥鳴嘆口氣。對於如此可憐又可悲的人,搬出老家的孩子老人來說服他們,倒真不知該如何反對。
“行了,先回去再說吧。登機時間快到了。”霍俊看看手錶,時間不早了。轉頭問歐陽華:“你呢?定機票了嗎?”
歐陽華一聽,眼睛瞬間雪亮,“有……有,有。我一來就定好了。嘿嘿……那個啥,我就知道你們會讓我一同回去的。嘿嘿……”此時的歐陽華哪裡還有之前在卡洛小鎮的酷樣啊。活脫脫一個搓手跺腳的東北大漢。
……
一個半月後。”箏箏,東方老師說今個兒不過來了,好像是你師母要回美國辦事去,他要送她去機場。”席媽在客廳接完東方淥鳴的電話,來到席以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