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他。那場痛哭,就算是告別吧。告別與他的過往。告別自己的戀戀不捨。從此,她該振作。
隨後也與家裡通了國際長途,讓他們別再去打擾範佑旻。
其實她大姐是知道自己留在北京工作的。她曾經給她發過一封郵件,故而他們並沒有慌慌張張地報警四處尋找自己。至於她大姐為何要竄咄著姐夫找範佑旻幫忙,那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是她想的那樣,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駱紫頤,二線電話。”隔壁辦公桌的同事劉梅,敲了敲她的辦公桌隔板。
“謝謝。”駱紫頤收回神,朝劉梅微笑著點點頭,同時接起二線電話,“你好,駱紫頤。”
“紫頤,是我。”是他,那個困擾她從加拿大到北京,想要放下卻不得法的男人。
“嗨……”駱紫頤機械地打了個招呼。
“今晚上有空嗎?我去接你。遠逸莊有聚餐。慶祝悠悠兩週歲。”範佑旻看看時間,距離她下班不到一個小時了,索性起身,撈了外套走出店門,準備去接她。
“抱歉,這幾天比較忙,很多事項需要交接。”駱紫頤看看手邊的一疊資料,歉意地說道。
“交接?怎麼?要換部門嗎?”範佑旻不解地蹙眉問道。
“不是,佑旻,我的合同到期,準備回國了。”駱紫頤低低地解釋。他應該是樂見的吧。
“吧嗒——”範佑旻手上的車鑰匙跌落在地,而他卻依然愣在當場。
她,真的打算回加拿大了嗎?
兩年,他以為她應該能明瞭自己的心意了。
是的,他,範佑旻,在那次酒吧擁著痛哭流涕的她之後,就牽掛上了她。之後斷斷續續的接觸與相處,他甚至是慢慢喜歡上了她。很諷刺吧?在他逃離她身邊毀婚棄定之後,才驚覺自己其實是喜歡她的,或者還有了濃濃的愛意,否則,怎會在聽聞她要回國的訊息後如此心痛難忍呢?
只是,因為曾經那段年少時的懵懂初戀,迷濛了自己的眼睛、麻痺了自己的心,才對她做了那麼多傷她心的不可原諒的蠢事。
不,她不能走,怎麼能在吹皺了自己這池後知後覺的春水後,就轉身離場呢?
範佑旻抿了抿唇,決定去一皇找她。
…………
“你……你說什麼?”駱紫頤訝然地看著範佑旻,雙手捂住幾欲尖叫的嘴。
老天,他知道他自己說了什麼嗎?
駱紫頤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我確實說了,我愛你,紫頤,別離開我。”他索性放下所謂的面子,徹徹底底地丟棄了多年來維持的矜持文雅的形象,痛痛快快地承認了自己的心。他愛上了她,那個曾經是他的未婚妻、一度有機會成為他新娘的女人——駱紫頤。
“不……怎麼會……”駱紫頤傻愣愣地搖搖頭,依舊不敢相信,“你確信不是在騙我吧?今天是幾號來著?不是愚人節吧?”駱紫頤顫著手點開手機上的日曆,十月二十日,與愚人節相隔甚遠呀。
“是真的。我愛你。雖然,這句話遲了三年。但是希望還不算太遲。”範佑旻摟過她,在她額上印上輕柔的一吻。
噢,老天!她嬌羞地捧著緋紅的雙頰。偷偷擰了自己一把。會疼唉,說明不是做夢,他是真的真的說了愛她了嗎?駱紫頤傻兮兮地笑著,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傻瓜!”範佑旻輕笑著彈了彈她的腦門,她的反應令他心酸也心疼。她是如此卑微且謹慎地愛著自己呀。
原來,開啟心結、不再執著於既定的愛恨對錯,他也能這般幸福呢!
番外之:王子公主的二三事
“都準備好了嗎?我的公主!”席以箏笑盈盈地推開化妝間的門,朝正端坐在化妝鏡前接受化妝師最後的修飾。
“媽——”席心悠羞澀地開口喚住席以箏打趣的顏色。
“呵呵……悠悠這是害羞了呢。”隨之進來的方悅也加入了調侃好友女兒的佇列:“說真的,你家霍熠那小子的手腳還真夠快的。這廂才畢業,這廂就急著娶進門了。”
“他掛心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咱們的小公主畢業歸國,自然是要加緊速度咯。”身後又加入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調侃。
“小舅,你也來取笑我!”席心悠嘟嘴抗議。
好吧,誰讓她才二十歲就成了新嫁娘呢。比老媽大婚的年齡還小上三歲。只是,面對今年已經跨入三十大關的霍熠,心有疼惜地答應了他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