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位置也埋頭痛苦起來。
我很配合的咧嘴大哭,妹妹也跟著哭了起來,我已習慣了妹妹的配合,每次都是我一哭,她就哭,而且定要哭的比我大聲,比我悽慘。
我們兩個就像兩隻討厭的青蛙,哭聲此起彼伏。
父親顫抖的雙肩轉向我們,堅毅、乾澀的雙唇緊閉著,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他左手抱起我,右手抱起妹妹,對著棺槨艱難的說著:“靈兒,你放心,我定會將他們養大成人,給她們最好的一切!”
緊貼著父親堅硬、冰冷的鎧甲,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微微顫抖……我感到很安心,止住了哭聲,妹妹也漸漸安靜下來。
我們兩個陪著父親一起默默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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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換舊人
父親來的第二天,我們的繼母也來了,男人果然靠不住!昨天還信誓旦旦,深情款款,結果第二天就耐不住寂寞,找了女人。
母親屍骨未寒,家裡就貼上了大紅喜字,父親在我心中偉岸的形象瞬間變得渺小。
因為是續絃,婚禮辦得並不熱鬧,當晚,父親穿著大紅喜袍來看過我們,喜慶的紅袍上沒有一絲繡線的痕跡,衣料也是下等的棉布,臉上的胡茬刮顯得他清瘦了許多,臉龐卻依然嚴肅堅毅,帶著多年征戰沙場的肅殺與果決,找不到一點新婚的歡喜。他像往常一樣抱上我們片刻,在我和妹妹額頭上一人印下一吻,我聞到他嘴裡濃烈的酒氣。
父親又到前廳吩咐了秋娘幾句,再回來時,父親厭惡的撕碎了身上的大紅喜袍,秋娘拿來一套黑色錦衣為他換上。
我很是不解,父親娶了新娘子怎麼不高興?
後來幾天才從下人們哪裡聽來,父親娶的是當朝公主鳳飛飛,封號壽陽,從下人們口中得知,是皇上賜婚將壽陽公主嫁給了父親。
壽陽公主在父親還是少年時就對父親一見傾心,愛慕父親多年,非父親不嫁,奈何父親與母親段靈兒青梅竹馬,如膠似漆,公主根本插不進腳去,她本來想要皇上賜婚,但父親足智多謀,未卜先知,竟然在賜婚前娶了母親,沒有八抬大轎,沒有十里紅毯,只是幾個交命的朋友一起見證了這場不為世人知道的婚禮,管它世人怎麼想,第二天,他們已是夫妻了。
公主氣的哭了一整天,揚言要殺了母親,的確,後來她趁父親外出征戰,總是宣母親進宮陪伴,幾次差點害死了母親,如果不是她,母親也許還能活的長久一些。
因此,她是父親以及旁人心目中公認的賤人以及毒婦,此生此世,再不得更改,今生今世,永不得翻身。
公主進門第二天便被父親軟禁在芳草閣。讓我對著個父親有了新的認識,連公主都敢囚禁,權勢不可謂不大,魄力不可謂不足也,父親的形象瞬間又變得高大起來。
由於我不哭不鬧,妹妹也十分乖覺安靜,父親便經常在房間一邊處理公事一邊陪著我們,不到一個月,整個書房都快搬過來了,我倆的臥室漸漸成了軍事重地,白天常有身披鎧甲的將士出入,父親很少夜不歸宿,每天即使再忙也回來看上我們一眼。
我和妹妹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過的很是舒坦,我從來沒照鏡子,不知道自己長得什麼樣子,但是我看見妹妹一點一點撐開了身上的褶皺,越發白嫩可人,毛絨絨的胎髮也漸漸長長,水靈靈的大眼睛黝黑見底,長長的睫毛濃密捲翹,我想我應該和她一樣可愛,下人們也說,“小主子們越長越好看了,眼睛像夫人,鼻子想將軍。”母親眼睛大,父親鼻樑挺,那應該是不錯吧。
一個月眨眼過去,迎來了我們的滿月,父親只將熟識的朋友請來見見我們。
晚上,我們被抱到前廳與父親的好友見面,這一眾人大多都是男人,有兩個女人長得倒是很美,只是面若冰霜,在看見我們的時候才展顏一笑,笑的還很僵硬,沒過多久我就知道了,他們是父親的手下,玉無瑕和玉纖塵。
倒是有個年紀四五十歲的溫婉夫人面相很慈善,一見到我們就要抱抱,還說我們是“奶奶的小寶貝、小乖乖”,接著有個自稱“爺爺”的老頭也來抱我們,只是我不懂,為何別人都稱那老頭“衛將軍”,而父親姓慕容,這樣怎麼能是我們的“爺爺”?
像傳沙包一樣,我們被從頭傳到尾,再從尾傳到頭,被所的“叔叔”、“大伯”看了個遍。
一圈傳下來,大家開始觥籌交錯,秋姨將我們接過,小心提醒父親,還沒給我們取名字呢,父親笑了笑,取來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名字:“慕容蓮”,“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