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許盡歡在那堆被燈光照的更加輝煌並且流光溢彩的碎玻璃渣裡傻了眼。她抬頭看了看頂層那空空的位置,這瓶酒所在的底座玻璃臺上,有一小塊黑色的橡木。上面標著“16920。00”的價碼。
那些數字像是往她的眼裡撒了一把針,她覺得自己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心底翻湧著一層又一層烏雲一般黑壓壓的難過。
正無措間。白色的柱子後面卻出現一個人,將一模一樣的酒遞給她,瓶子和地上碎成渣的那些殘片一模一樣,連酒體顏色也是銅金色。
許盡歡一愣,佈滿淚痕的臉抬了起來,就這樣一下看見了程子放。
黑色的西服套裝,漸變銀灰色領帶,一絲不苟的袖口,精緻的別針,胸口配有白色的手帕。所有的一切,像是法西斯標準裝備,嚴謹無趣,甚至比傅雲起還要講究。
“找這個?”他將那瓶軒尼詩遞給她。
盡歡剛要伸手去拿,他卻猛地一閃,她撲了個空,撅嘴怒意重重的看他。鼻涕流出來了也渾然不覺。
“要給你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果然資本家都是萬惡的。”許盡歡忍不住咕噥。
“我現在急需一篇關於巧克力的軟文,你這豪門相親會結束以後就給我回去寫,明天交給我,怎樣?一瓶paradis換一篇軟文,這個交易划算吧?”
“那你呢,這瓶酒只剩下一瓶了,你不喝了?”她說著已經接了過來。
“我倒無所謂,就是傅二好這口兒,我得回去安撫一下他。也許不用安撫,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許盡歡想說,大老闆不是在醫院陪抱玉嗎,怎麼又在酒店吃上了?以及,為什麼他從醫院回來心情會不錯?剛要問出口,程子放的身影已經走遠,卻又看見他頓住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