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應該是皇上才能擁有的絕世珍品。
由此看出,那名自稱允的公子該是怎樣的身份呢?想必是皇宮貴族吧!
又想起晚上見他時他身上穿的那身大氅,雖顏色普通沉雅,但材質像是最頂級的貂毛製成的。那種穩重的鴉青色大概也是隻有極名貴的染料才能染成的吧。
她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環視一週,房內擺放的物品不多,與尋常人家無異,只是這些傢俱擺飾無一不以金銀、玉翠、琉璃、陶瓷、青銅裝飾,豪華大氣。各式珠寶玉石相襯不顯凌亂,反而因互相間的巧妙配合相得益彰。
但這畢竟是寢室,如此繁雜的裝飾會讓想要歇息之人眼花繚亂。大概是為此,設下的月白色帳幔就如同點睛之筆。當床榻上的人放下帳幔,周遭都溶在一片月色中,閃耀的寶石恰如繁星點點,極盡奢華的裝飾倒是造出了一番夜空中的效果。這帳子真是妙筆啊!
桑子荷不由得在心中讚歎著設計出該寢室的人的絕妙構思。這是她突然聽到水聲暫歇,大概是允公子洗漱完畢了,於是又速速躺下繼續裝睡。
兩刻鐘的時間,凌亦允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水色波浪紋袍子,腰繫蟹殼青色腰帶,佩圓形谷紋玉璧。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她,走到門邊,解開了鎖,端來了藥湯。
他又如同之前那樣,扶起她,含下一口湯,覆上她的唇,送入她的口裡。
第24章 嫁給我,好嗎
他又如同之前那樣,扶起她,含下一口湯,覆上她的唇,送入她的口裡。
他輕攪她的舌齒,順撫她的脊背,讓她吞下湯藥。只是現在已經清醒的桑子荷怎麼都無法自然地做到如同昏睡時的摸樣。
她雙頰燒紅,像是化上了好幾層胭脂。
她不再裝睡著裝昏迷,迅速睜開雙眼,琉璃般泛著五色光輝的雙眼盯著離自己不到一寸的那張俊臉。她用雙手推搡他的胸膛。
他震驚,但還是先把那口湯留在了她的口中,才放開她。
她皺著秀眉,嚥下那口湯,瞳眸怨怨地看著他。
雖然被她發現了自己的舉動,他還是佯裝鎮定地問道:“醒了?”
廢話,當然醒了。
“你……”桑子荷想罵他,卻什麼都罵不出口,只餘一陣嗔怒。
她甩開他,要往外走。
他卻緊抓住她的手,哀求般開口:“乖,先回來坐下。”
“我不!”她想方設法猛扯回自己的手,卻逃不出他手掌的桎梏。
他的聲音轉成了乞求一般:“剛才是我的錯,對不起,我道歉。你要打要殺悉聽尊便,我絕不還手,但在這之前你先坐下,先把湯喝了,你身子不好。”
她回頭看他,本只想看一眼就甩開走人,但看了一眼就再也回不過頭——他眼裡的,除了歉意與柔情,就只剩關心與愛護,還有乞求,讓她怎麼拒絕。
既然他沒有惡意,那坐下又何妨?
她回到床邊坐下,他馬上靠過來,拿起勺子和湯盅,準備著喂她。
她拿過匙子,接過湯盅:“我自己來就好,不勞煩允公子了。”
她自顧自喝著,無意間瞥了他一眼,卻看到他眼神裡的受傷。
三下五除二一盅湯就被她收入腹中。桑子荷把湯盅湯匙放到桌上,起身理了理衣裙:“允公子,子荷告退。”自從發覺了他身份高貴之後,她也不敢無理,離開前還不忘行禮。
行完禮正要走,凌亦允擋在她前面。
“不要這樣。”
“不然呢?”
“子荷,原諒我了嗎?”
“你沒有錯。”
“我真的不是想非禮你或者怎樣,只是要給你喂湯,你知道的,你昏過去了,用匙羹餵你咽不下去,我也只能這樣。”
“我知道,有勞允公子了,謝謝。子荷告退。”
“不能留下嗎?”
“留下?我留下做什麼?我是閨閣女子,一夜未歸便足以毀我名聲。如今我這樣留在公子房中,不太妥當吧?”
凌亦允也知道,事實確實是這樣。他也知道他沒有讓她留下的理由,也知道她已經清醒過來了,自然是要回去的了,但他卻偏偏不想讓她走。
“這樣,昨夜你突然暈倒,你府上尚未有人知曉,你一夜不歸,也不宜由正門進入。我帶你回去吧,相信我。”
她自然也是認同的,也就不再說什麼。
凌亦允橫抱起她,雙足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