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著病歷報告,也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
“周婷,對不起。”
她有點不安:“東林,你別東想西想。”
他長嘆一聲:“唉,你看,我倆的婚期本來已經臨近,可我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對你不起。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拖累你,這樣吧,我負責對親友們解釋,逐張收回喜帖,決不讓你為難。”
“東林,你別胡思亂想,先養好身體再說。”
“我這病情,已經沒法拖延,耽誤了你也不好。”
“到時候再說吧,不是還有二十來天吧?”
汪東林似笑非笑:“難道你我還要來個刑場上的婚禮?周婷,今時不同往日,已經不再需要姑娘們抱著一隻大公雞拜堂成冥婚了。我倆真要堅持舉行婚禮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到時候死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但是你呢?”
周婷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
二人本是家族聯姻,相處時間也不長,還真談不上有什麼深情厚誼。驟然得知汪東林得了絕症,她也有點難受,可是,新時代女性,如果非要這樣把自己綁在婚姻的泥潭上,那就說不過去了。
如果真心相愛那也沒啥,可為了家族去做一段註定悲劇的祭品,就沒必要了。
汪東林察言觀色,心裡明鏡似的,他笑起來:“周婷,這時候我倆就沒必要虛偽了。據說你有個大學時代的男朋友,感情極好,但被你父親棒打鴛鴦。我呢,我也有過失敗的婚姻,也曾有過無數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