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修立刻意識到,鳳如山並不是原先自己所想,兩眼一抹黑的“土包子”,那麼前面那些古怪的問題,應該也是事出有因,不是裝模作樣的遮羞布,她不想要這枚莫名其妙的籌碼,她有自己的原則。
“哦,是我冒失了。道友有急事等著用靈石?”
黃衣女修不要籌碼,鳳如山也不以為意,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送到嘴邊,卻鬼使神差的順嘴多問了一句。
“呵呵,靈石哪個不需要。前輩既然喜歡品酒,晚輩去給前輩拿幾種煙雨樓特產的佳釀。”
黃衣女修正準備轉身離去,聽見鳳如山的問話,不由心中微微一動。
鳳如山不經意的動作,漫不經心的詢問,其中透露出的關心之意,雖然極淡,卻是真正的關心,沒有任何目的的關心,她是職業人士,分得清逢場作戲的虛情假意和真心實意的問候。
“不用麻煩道友了,我不懂品酒,煙雨樓的佳釀,我以後有機會見識。”
“端茶倒酒,本來就是晚輩分內的事,說不上麻煩不麻煩的,前輩太客氣了。前輩稍等,晚輩去去就來。”
黃衣女修轉身去拿酒,望著熟悉又陌生的背影,鳳如山嘴巴張了兩張,最終卻什麼也沒說,慢慢端起酒杯,將滿滿一杯酒倒進口中。
……
“前輩慢用,晚輩就不打擾了。”
不多時,黃衣女修拿來了十幾種美酒,還順手帶了幾種靈果。
“呵呵,辛苦道友了,道友也,嗯,慢走。”
鳳如山習慣xìng的想邀請黃衣女修坐下喝兩杯,話到嘴邊,卻臨時改口。
鳳如山的xìng格談不上有多隨和,但他結丹以來,大部分時間都和慕容雪菲在外面胡混,管理低階修士的經驗很少,身上的“長老”稱號不少,真正有生殺大權的卻很少,就是在鳳家堡,他也甚少親自和低階修士談論一些事務xìng的問題,對金丹真人的威權,幾乎沒什麼感覺,自然就缺少那種大權在手的威嚴。
黃衣女修擺放好靈果,正yù告辭,見鳳如山左手一拍,又拿出一個紅sè的酒葫蘆倒了一杯酒。
“自從晚輩進來,前輩已經換了三種顏sè的酒葫蘆,定是懂酒之人,晚輩斗膽,想調杯酒,請前輩指點一二。”
“我不大懂酒,一個朋友倒是是品酒的行家,很榮幸能見識一下姑娘的手藝,姑娘調酒,是在煙雨樓中學的嗎?”
鳳如山酒量一般,喝酒也不講究,摸到哪種喝哪種,他的儲物袋中別的不多,酒葫蘆何止上百,個個都是小紅挑出來的jīng品,以小紅的脾氣,絕不會讓他拿兩個一樣的酒葫蘆出仙府。
那多沒面子。
小紅出產的酒葫蘆,當然要個個不同。
“晚輩調酒,是自己胡亂琢磨的,讓前輩見笑了。學習調酒要一大筆靈石,調酒師的考試不是一般人能透過的了的,晚輩哪有這個福氣,……。”
黃衣女修拿出一個透明的水晶酒杯,鶯聲燕語中將十幾種靈酒逐一倒入杯中,並不時在酒杯上輕彈幾下,指尖的顏sè也變得或青或紅,顏sè各異,顯然是在調整美酒的溫度。
“此酒名醉清流,手法是晚輩自行琢磨出來的,請前輩指點。”
一炷香之後,黃衣女修用蔥白般的手指輕託著酒杯,將一杯翡翠般的美酒遞給鳳如山。
鳳如山接過酒杯,慢慢將杯子裡的酒送下,只感覺一股清流順著喉嚨留下,接著慢慢散開,接著彷彿又有一股清流順流而上,直達頭頂,靈魂有一種彷彿被清洗的感覺,腦子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是醉了。
“醉清流,好酒。”
好半天,鳳如山才回過神來。
“煙雨樓中,費心勞神之處頗多,因此晚輩胡亂琢磨出醉清流,對心神疲憊,略略有點用處。前輩並未在大廳停留,醉清流的口感,不過中上而已,不過小羽還是謝謝前輩誇獎。”
黃衣女修取來的靈酒,當然不是隨便拿了幾種,不過鳳如山心思不寧,卻沒有注意。
“好酒就是好酒。姑娘也嚐嚐我調的靈酒,我其實也不會調酒,不過是自己隨便玩玩,調酒師很難考嗎?……。”
鳳如山隨意的聊著,慢慢拿出幾十個酒葫蘆。
鳳如山只會調兩種酒,慕容雪菲的飛雪迎chūn和小紅的滿山紅葉。
其實慕容雪菲和小紅喝酒都不講究,相比於口感,慕容雪菲是更加側重於飛雪迎chūn顏sè漂亮,而小紅,純粹是因為不肯比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