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除了開始時和每位長老淡淡的打了聲招呼,一整天的會議,也幾乎沒說一句話。
十二位元嬰真君為了一個個具體而瑣碎的問題,如小販般一分一毫的討價還價,有時候爭得面紅耳赤,甚至差點動起手來。而兩個金丹真人,卻如世外高人般端坐如山,如同戲院裡的觀眾在看臺上小丑的表演,朱玉北不知道鳳如山心裡做何感想,他自己是恨不得一醉不醒。
他不想親眼見到這些元嬰老祖真實的另一面。
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元嬰老祖除了高高在上的“老祖”面孔,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yù望、有感情、有喜怒哀樂的普通人。
“嗯,走,去嚐嚐煙雨樓的美酒。”
鳳如山懶懶的站起身。
他不是第一次參加長老的小聚會,表現比朱玉北強多了。
“朱師侄,鳳長老身體欠安,明天還要繼續開會,你少喝點。鳳長老是第一次來煙雨樓吧,除了美酒佳釀,煙雨樓很多專案都很有特sè,鳳長老不妨體驗一下,對鳳長老的傷勢也略有助益。”
夏卿嵐輕輕的掃了朱玉北一眼。
“是,師侄謹遵師叔吩咐。”
朱玉北全身莫名一緊,急忙躬身施禮。
……
煙雨樓並不是一棟樓,相反,煙雨樓在紫霄城東500多里,獨佔紫霄山脈中一片方圓百里的區域,其間奇峰疊嶂,湖泊處處,半輪殘月下薄霧濛濛,倒也不愧煙雨二字。
“老朱,辛苦了。幹,很沒勁吧。”
煙雨樓的特sè專案大名鼎鼎,鳳如山自是有所耳聞,不過他寧願在涼亭中靜靜的喝杯酒。
“老鳳,門中都說,夏師叔結丹期時平平無奇,毫無出彩之處,卻在300多年前突然結嬰,被視為碧水門1000年來最大的奇蹟之一。在結嬰之後修為更是突飛猛進,只用了300年不到就達到元嬰後期修為,同時還把夏家治理的生機勃勃,由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迅速成為碧水門一等一的家族,手腕厲害無比。老鳳,你小心點。”
揮手讓旁邊伺候的煙雨樓女修退下,朱玉北捻起一顆不知名的靈果,放進嘴裡慢慢的品味。
“老朱,你有點怕她?她再厲害,和我們兩個小金丹有什麼關係嗎?”
“看起來關係不大。老鳳,按照正常的情況,我和鶯鶯,現在應該在界河通道中獵殺yīn魂獸,而不是陪你坐在這兒欣賞這狗屁的煙雨,為什麼?就為了給你送那張垃圾請帖?換成別人去送,也沒什麼差別吧?還有,我不大懂得什麼調和火焰,不過即使有必要研究,也不一定要碧水門提出這份議案吧?夏師叔既然要做委員,為什麼不自己提?還非要掛個丁師叔的名字?我不是怕她,是不想招惹她。她連我喝酒都要管,鶯鶯都不管我喝酒。這樣的女人,嘿嘿。”
朱玉北摸出酒葫蘆聞了聞。
“老朱,你放心,我會答應出任這個狗屁委員,等我師叔完全恢復,我就回去找地方療傷,按小紅的估計,沒有幾十上百年,絕對無法恢復。他們再厲害,總不能不讓我療傷。”
顯然,朱玉北有些話沒有完全說出來,但他並不掩飾自己對“夏師叔”的忌憚,這種忌憚,是對夏卿嵐這個人本身的忌憚,而不是尋常低階修士對高階修士的敬畏。朱玉北如此鄭重其事,鳳如山也交出自己的底線,免得增加朱玉北的顧慮。
其實他答應來“開會”,就已經暗示了自己的選擇,不過朱玉北的樣子,讓他不得不明確的說出來。
“那平時的委員會議你怎麼辦?長期請假?這樣你不怕別人說話?”
“我會將委員的權力全權委託給飛靈派,嘿嘿,煉丹師協會勢力再大,飛靈派也未必怕了他們。他們神仙打架,我們凡人,只能躲得遠遠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那鳳家堡怎麼辦?你放心的下?”
“沒有我,誰會去特意對付一個鳳家堡。老朱,你說我是不是就不該回來?”
“老鳳,你不回來,有心人也不難知道你受傷的訊息,躲著不敢見人,心虛膽怯,也許情況更糟。你放心,只要小紅的辦法有效,yīn魂獸,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吃不完,金丹期的yīn魂獸不難找。師姐也到了金丹後期,她研究陣法,對神識的jīng確探查要求甚高,不知道yīn魂獸的jīng華,會不會對師姐也有些用處。”
朱玉北又拿起一枚靈果。
“十年。最多十年,我師叔就能完全恢復,十年後,我和師叔會去落rì城轉轉,不知道還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