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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現在哪有心情說這個,新鮮的傷口,還在滴血呢。
“老祖,等一陣子再說吧,我,我,……。”
鳳南天的劍走偏鋒,卻是鳳如山根本沒有想到的。
鳳南天見鳳如山眼中悲傷之意甚濃,知道勉強不得,也不為己甚,哈哈一笑。
“你這孩子,要是凡人,都五世同堂了,還害個屁的羞。道侶的事就先等一下,侍女卻不用這麼麻煩,過兩天我讓他們給你挑幾個侍女,你有什麼要求,喜歡什麼樣的。”
“老祖,我……”
“別我了,你也是我們鳳家數一數二的人物,在外面闖蕩也就算了,回到自己家裡,總不能來個客人朋友,還自己端茶倒水吧。這關係到我們鳳家的名聲。你看看,不光我們鳳家,附近家族的築基修士,那個不是侍妾成群。”
鳳如山知道,老祖所言不虛。
像他們鳳家的勢力之內,大概有1000萬凡人,築基修士不到20個,凡人家的女兒能給一個築基修士做侍女,那他們一家人就會立刻一步登天,如果能生下一子半女的,更是長久的富貴。
因此,有數不盡的人家想讓自己的後輩靠上修仙之人,就毫不奇怪了。
更關鍵的,修仙之人的後代中,擁有靈根的比例遠超兩個凡人的後代。
自己的後代能修仙,那是華夏大陸上凡人的終極夢想。
其實不僅僅是凡人,就連低階的煉氣期女修,願意給高階修士做侍女的也大有人在。
背靠大樹好乘涼,乘涼的人總比大樹多得多。修仙家族之人找幾個侍女,是最正常不過的,沒找反倒惹人議論。
“那就找兩個幫我伺候一下靈藥。”
“嗯,就這樣,我讓他們多找幾個煉氣期的女修,至於伺候什麼,那就隨便你了。哈哈哈”
鳳南天大笑聲中揮揮手,示意滿臉通紅的鳳如山可以回家了。
“老祖居然開我的玩笑,看來心情不錯啊,老不正經。”
鳳如山狼狽逃走,狠狠地嘀咕道。
鳳南天心情確實不錯。
自從朱玉北來過之後,再加上鳳慕信的彙報,他原以為鳳如山早就隕落了,不料安然歸來,不僅修為大進,還帶來了一大筆靈石,雖然是鳳如山的私人財產,但對他來說,總歸是鳳家的就好。
“這孩子,是個有機緣的,我們鳳家的希望,估計就要著落在他身上了,女人,還不是過兩天就忘的事。孩子,家族才是你最安穩的港灣。嗯,要好好的安排一下。”
鳳南天低聲嘀咕了兩句,隨手發出一個傳音符。
“咦,我剛才一急,沒有執行掩蓋氣息的秘法,怎麼老祖也沒察覺?老祖金丹快三百年了,不會犯這種錯誤的。難道是……?”
鳳如山不急,也不放出飛劍,一步一步慢慢走著,混沒有半分築基高人的樣子,晃悠悠的東看西望,感受著鳳鳴山的一草一木,一葉一花。
“60多年了,不知道父母的小院還在不在?”
遙遙望見自己洞府所在的山頭,鳳如山越走越慢,最後停下腳步,呆立了半天,才又緩緩向山上走去。
……
“今天只能這樣了,明天早點過來,這房子,幾十年沒人整理了,還能住人嗎?還不如新蓋一間,老爹真是的。”
王茹清站在門口,又向房中看了一眼,嘴裡嘀嘀咕咕,想順手把門帶上。
破舊的木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真難聽。”
王茹清擔心自己稍一用力,整間房子都會倒塌,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搖搖yù墜的舊門。
“咦!大叔你找誰?”
小院中正中,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兩鬢斑白,看面相年紀不大,眼中的滄桑卻令王茹清猜不出他有多大年齡,一頭長髮隨隨便便用一根布帶紮在腦後,在夕陽的照shè下,呈現出淡淡的紅sè,仔細一看,大半是黑髮,中間夾著一小半的紅髮。
中年男子身上青袍半新不舊,樣式是修仙者最常見的法袍,王茹清稍作試探,根本感覺不出男子的修為。
“大叔?哦,我不找誰,來拿個鏟子去整整後面的墳山。你是誰?在屋子裡幹什麼?”
鳳如山聽見“大叔”兩字,不禁一愣。
鳳家堡裡除了鳳家和其他的修士,還生活著大量的凡人,大叔之稱,倒也正常,不過鳳如山是第一次聽一個陌生的姑娘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