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境、他的醫術、英俊的外表,即使再努力,我這輩子也超不過。你拿我和他比較,只會讓你一次次失望,所以不要再打擾你了。”
“我是拿他和你比較,因為有了比較,才知道什麼最合適!”寧檬一字一句說道,眼睫溼溼的,神情認真,“他是很好,吸引著我。他沒有對我生氣過,臉上總是掛著迷人的微笑,談吐優雅風趣,一起出去,他對我照顧有加。我以為那是溫柔、是體貼,後來,才知,那實際上是一種冷漠。因為不在意,才不屑計較。因為無所謂,才瀟灑從容。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想遇到一個疼我愛我牽掛我、少了我會覺得地球就會停轉、娶了我就以為得到了全世界的男人,我就覺得幸福了。這個要求高嗎?”
“很一般。”顧晨的聲音顫抖著,心情燦爛如一樹陽光:“你看我合適嗎?”
不等她回答,唇迫不及待地落下來,密密地裹著她的唇瓣。寧檬心中幽幽地嘆了聲,半年的糾結、徘徊、相思、寂寞,終於、終於沒有錯過,她守到了春天。花好柳綠,草長鶯飛。她抬起雙臂,抱緊他並不很寬闊也並不很結實卻讓她感到無比溫暖的後背。
兩個護士經過,忍不住駐足圍觀。
“咦,那是顧主任嗎!”
“好像是哦,呵,舌吻呢,這是要上演限制級嗎!”
寧檬沒臉見人了,拽著顧晨的衣角,埋在他懷中,死活不肯抬頭。顧晨臉也是漲得通紅,一時情不自禁,忘了地點。
自然,寧檬成了醫院的“常客”,毫無顧忌地和顧晨秀著恩愛。
自然,也就時不時遇上成功。心情很平靜。大概是沒了那份心思,再看成功,也不是帥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知誰惹到了他,整天拉著張臭臉,和他打招呼,他都面無表情。有一個週日,顧晨值夜班,約了寧檬隔天過來兩人一塊吃早飯。寧檬剛把車停好,一抬頭,成功的車也進來了。車門一摔,像黑社會老大似的,戴了個大墨鏡,埋著頭疾步如飛,都沒看到一邊的寧檬。
時節是進入夏天了,早晨還是有一點涼意,今天還是個大陰天,有必要黑超蒙面嗎?寧檬把這事說給顧晨聽,顧晨也覺著有點奇怪。
成功是故意對寧檬視而不見的,原因是他這張臉有點嚇人。婦產科的小護士不留情面地說就是一豬頭臉,讓他不要進病房,免得嚇著小嬰兒們。
成功咬牙,小嬰兒們在三個月內都沒什麼視力,能看見他才怪呢!有很多人對他的這副尊容表示了好奇與關心,他一律回答,撞到門了。小護士說,成理事這撞得還挺有技巧的。
其實,他是跑去和單惟天打了一架。
單惟一不見了,手機停機,微博關了。
成功對卓紹華說:我們哥倆真是難兄難弟。卓紹華冷著臉說,你別打腫臉充胖子,單小姐是你老婆嗎?
成功嗆得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沒見過老婆丟了的人嘴巴還這麼損,這是把他當出氣筒吧!他對卓紹華算是有情有義,那隻豬似乎杳無音信了,卓紹華一人是帶不了帆帆的,他也不放心,於是,主動分擔一半奶爸的責任。一週七天,有五天,帆帆上早教班,晚上歸卓紹華管,週六週日,他帶著帆帆去學畫畫、逛公園、上游樂場。逢到卓紹華出差,他就住到四合院去。
帆帆是個敏感而又懂事的孩子,在他和卓紹華面前,隻字不提諸航,一副無憂無慮的天真好兒童樣。諸盈一來,他會趴在諸盈的懷裡,半天不抬頭。分開後,諸盈衣服前襟潮溼一大片。他看著,心中也是滂沱大雨。
豬在哪裡呢?因為這件事,卓紹華被降了職。一個人待著時,他抽菸非常狠。偶爾,成功會主動談起諸航,卓紹華說,有一天,會回來的。
哪一天?天知道!
單惟一的離開,讓成功的心空蕩蕩的。她沒在公寓住幾天,一回去,卻覺得她無處不在。
那個晚上,是被氣氛誘惑了還是被心情影響了,他不想分個清楚。清楚的是他和單惟一上了床。他沒有視若兒戲,也沒想很多很遠,心動如水,水到渠成。早晨,他發覺有點不太對,也許是做錯了。單惟一幾年執著地暗戀一個人,傻傻地付出,痴痴地等待。這樣的單惟一,上床與她來講,等於就是一輩子的承諾。她被嚇到了,但似乎整理好了心情,對他有所期待,明明很膽怯,卻鼓起勇氣問他我們以後……他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但是隻憑一夜就要和一個人綁在一起一生,他覺得這很不負責任。他不是那熱血青年,玩得起閃婚閃離。三十多年,心被裹在一個堅硬的殼裡,這麼急切,他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