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會推辭的。豬今天發了張照片給我,她和她兒子去遊樂場了。看著,看著,我也想生個娃。。。。。。哈哈!”
寧檬閉上眼,她聽不見,聽見了也笑不出來。為什麼別人的幸福那麼容易,她的卻這麼難?
一陣風穿室而過,星光被烏雲遮住,雨,又淅淅瀝瀝下了起來。
媽的!成功對著天空低咒了一句。每一次說謊,他都會這樣。
寧檬房間的燈亮了,橙黃色的,陽臺外面有一個鐵製的花籃,裡面長著蘭草。他知道那是塑膠的,一年四季,碧綠得失真。
他覺得今晚的自己有點殘忍,和寧檬戲來戲去這麼久,人家當了真,他卻在裝傻,這非常不厚道。但是怎敢不裝傻,這一上去,就不再是遊戲。不是遊戲,那他怎麼定位她,他沒想好。男歡女愛,沒有法律規定必須要結婚。他在寧檬眼中看到的是,她期待的不只是愛,而是婚姻。
這個,他現在給不了她。給不了,就必須擺正態度!
只是寧檬羞慚的樣,看著讓他有點心疼。成功又罵了一句。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成功真的把車開回了醫院。急診大樓前停了輛警車,成功熟視無睹。現在的馬路殺手特別多,每天都有車禍發生。腦外科與骨科的病房,人滿為患。
從停車場出來,他想著去一趟辦公室,看看單惟一的那個經理今天的人流手術是誰做的,再問問當時的情況。
電梯從頂樓下來,等了很久,兩個警察從裡面出來,負責總務的副院長陪著,三人的臉色都很沉重。
“出什麼事了?”成功頷首。
副院長嘆了口氣:“晚飯時間,檔案室失竊了。”
成功眉心蹙成個結,他沒聽錯吧,是檔案室不是財務室?就是財務室,也沒什麼機會的。他為了一睹諸航傳說中大姐的真容,打聽到諸盈在銀行工作,於是盡力慫恿財務科長把醫院所有的業務都挪去了諸盈那裡。銀行每天下班前,都會有輛運鈔車過來拿錢。第一天,諸盈就來了。成功特地跑過去打招呼。一點都沒失望,諸盈就是他想象中的樣子。和諸航相像,但比諸航溫婉、細膩,說話文氣。他自我介紹是諸航的朋友,諸盈立刻就會意過來。晚上,諸盈請成功吃飯。他坦然地接受了。真是一次快樂的晚餐,他聽到了許多諸航兒時的趣事,聽到了鳳凰古城許多有趣的民俗。吃完,他搶著買單,諸盈拉住他,我是大姐呢!那溫柔親切的目光,那輕憐關心的口吻,哎喲,他舉手投降。似乎成書記成夫人都不敢把他當孩子,諸盈看著比他不過大幾歲的樣子,可是他不敢逾距,乖乖地聽從諸盈的指揮,又一次在心中對著卓紹華咬牙切齒,這小子真他媽的好命,連岳母都這麼與眾不同。
醫院的檔案室不同於別的檔案室,純粹就是存放資料,談不上秘密。小偷跑錯地了?
“沒有,他應該預先採好點的,並沒有亂翻,只取走了他想要的東西。”其中一個警察看出成功的疑惑,說道。
“他想要什麼?”成功納悶。
“前年10月你們婦產科的檔案資料。”副院長回道。
成功吃了一驚,他仔細地想了想,前年十月沒有什麼特別的病人,也沒發生醫療事故、糾結什麼的!“他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我們也很想知道。”警察說道。
副院長隨警察過去做記錄,成功轉身直奔頂樓檔案室。
檔案室內,兩個管理員面面相覷地站著,顯然也沒回過神來。
成功走進去,果真只有婦產科前年十月的資料櫃大敞著,櫃門沒有鎖,管理員工作做得細緻,標籤寫得非常清晰,找到很方便。
唯一損壞的是門鎖。
“不像是偷雞摸狗的小毛賊,你瞧這門鎖,彷彿是專業工具撬的,都沒什麼損傷。警察說了地上沒有腳印,也沒留下指紋。不會是國際大盜吧?”管理員蹲下來,端詳著。
“你諜戰劇看多啦,國際大盜跑這偷一堆廢紙?我覺得是個神經病,成理事,你說對嗎?”另一個管理員看向成功。
成功沒有說話,他突然想起帆帆就是前年十月出生的。
25,高岸為谷,深谷為陵(一)
七月結束,八月開始,雨水非常豐沛,有時,連綿不斷的下幾天,有時,一天裡下幾陣。豐沛的雨水,沒有澆溼北京城的炎熱,到是讓草木長勢茂盛。呂姨前幾天整理清爽的院子,兩場雨一下,地磚的縫隙間,牆角處,又冒出了幾根草尖兒,還有幾株蒲公英。
諸航讓呂姨留著幾株蒲公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