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伍纖靈了,曾經那個心思單純的女孩早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早已經汙染的用漂白粉都漂不白了。
“安太,要不要找人把她轟走?”外面有人在問。
“不用了,讓他們聊著吧!”晏晨想了想說道。
“是。”外面的人應了一聲,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安少涼颼颼的眼神飄了過來,臉上不時地飛著雪花飄著寒霜。
“女人,你又想幹什麼?”
“老公,爸的心臟不好,受不得任何的刺激,如果我們就這樣當著他的面把伍纖靈給轟走,他一定會非生氣。他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出現任何的意外。再說了,我也好久沒有從爸的臉上看到笑容了。”
晏晨說到這裡幽幽地嘆了一聲。
安少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臉上陰沉,晏晨猜不出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從內心講晏晨不希望伍纖靈走得太近,伍纖靈野心太大不是安健陽所能駕馭得了的。她怕安健陽到時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韓憶就是前車之鑑。
但是她有多長時間沒有從安健陽的臉上看到笑容了?好像自韓憶的事情敗露以後,他整個人沉默了許多,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晏晨真的怕時間長了安健陽會撐不下去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晏晨是怕哪天安健陽沒有了,安少的心裡難過。
不過,伍纖靈絕非合適人選。
晏晨又覺得自己好像大驚小怪。他們只不過才剛剛接觸第一天而已,事情不會像她想象的那樣。
再說了安健陽的歲數和伍纖靈比起來,當爹都綽綽有餘,他又怎麼可能和伍纖靈在一起呢?
這本身就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
晏晨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晏晨的心放下得太早了一點,第二天事情的發展,讓晏晨有些招架不住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這一天晏媽媽和晏爸爸一大早地來到醫院,給晏晨燉了一個老母雞湯,又看了看安少,晏媽媽是直嘆氣。
本來好好的兩個人,結果雙雙進了醫院,其中這安少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這讓晏媽媽的心裡別提有難受了。
大年三十是一家人團圓的日子,現在這兩個人都在醫院,晏媽媽的這個年也過得不好了,她也壓根沒心思過年了。
“媽,你別唉聲嘆氣的了,今天過年,大家都要高高興興的。”晏晨看到晏媽媽唉聲嘆氣,心情忍不住也不好了。這大過年的她要和安少在醫院裡過,本來心情就很壓抑。
“晨啊,我看小靜現在也不需要輸氧氣了,你看看能不能讓回家住一晚上?和家人們在起吃個團年飯,就住一晚上,明天再回醫院,你看行不行?”晏媽媽想了想對晏晨說道。
“這?!”晏晨沉吟片刻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倒是無所謂,就是安少。這牽扯到吃飯喝水上洗手間,晏晨就怕一不小心被安風發現了,如果那樣的話,那以前一切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如果被安風發現了其實也沒有什麼,晏晨最怕的就是安風狗急跳牆,意欲對安少不利。要知道現在在安家上上下下幾乎全是安風的人,如果安風真的要對安少不利,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樣一比較,相對來說還是醫院比較安全。
“媽,安靜現在還沒有清醒,頭部和腿都有傷,這上車下車的都挺麻的。要不這樣吧!一會兒晚上你多炒一些菜,讓我哥給我送過來一些。哦對了,我還想吃餃子,韭菜雞蛋餡的。”晏晨抱著晏媽媽撒嬌。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和你爸回去準備。”晏媽媽本來沒什麼心情做團年飯,現在一聽晏晨這樣說,立刻來了精神,招呼著晏爸爸離開上街買菜。
看著晏媽媽和晏爸爸的背影,晏晨的心裡一陣酸楚。
可憐天下父母心。
晏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視線收回落在安少的身上,說道:“我去看看爸,晚上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在醫院裡吃個團年飯如何?”
安少別過臉,像是沒有聽到晏晨的話,沉默不語。
晏晨見安少不說話,便當他默許了,掀開被子下床,踢上鞋子拿上柺杖就向外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動了動腳,把柺杖放開,試了走了兩步。
腳不疼了,可以正常走路了。
“老公,我的腳傷終於好了。”晏晨動了動腳,一臉欣喜地向安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