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好好的床不睡,跑到這裡來睡沙發?晏晨覺得自己真是病了,而且還是病得不輕。
怎麼辦呢?
難道她真要睡沙發?
不公平啊!不公平啊!晏晨突然在沙發上拍了起來,接著從沙發一躍而起,心一橫,連衣服也不脫,直接倒在床上,扯開被子捂住頭就睡。
不管了,她又不是真有病,放著好好的舒服的床不睡非要去睡沙發。
安少穿著睡袍用乾毛巾擦著頭髮從衛生間走出來了,一看到晏晨連洗也不洗就躺在床上,當下一張臉立刻黑了下來,手中的毛巾狠狠地砸在晏晨的身上,恨聲說道:“死女人,你髒不髒啊你?趕緊給老子滾起來洗澡去,要不然老子非把你丟出去不可。”
晏晨猛地一把拉下臉上的被子,說:“不管怎麼樣我不睡沙發。”
“就一張床,你不睡難道讓爺睡?”安少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晏晨,這個女人腦袋進水吧?還是她想對自己怎麼樣?一想到這裡,安少突然間想起車上的那個吻,心裡更慌了,腳步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用手緊了緊衣服領子,眯著看著晏晨。
“有病吧你!”晏晨一看安少的樣了,就知道他想多了,跟他?呵,快饒了她吧!她得有多飢渴多重口味才會和這種人上床。
安少的耳朵又發起燒來,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這個女人有前科,時不時地發瘋,他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
“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可別對爺起什麼壞心思。”安少警惕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氣得笑了出來,伸出手指對著安少勾了勾,“爺,我就是看上你了怎麼辦呢?良宵苦短,**一夜值千金,你還是乖乖地把衣服脫了躺在床上吧!”
“你這個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趕緊給老子滾下來。”安少知道自己被調戲了,臉一下子紅了,惱羞成怒,瞪著眼睛狠狠地瞪著晏晨,手心直癢癢,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按在床上狠狠地揍上一頓。
“呵呵!”晏晨呵呵地笑著,隨後臉一正,冷冷地說道:“不滾。”說完理也不理安少,直接把眼睛閉上轉身就睡。
安少氣得後牙直癢癢,盯著晏晨的後背恨不得灼出幾個大洞來,有心想把晏晨直接從床上踢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好像有些不下去手了,悶悶地生了一通氣,嘴裡咒罵了幾聲,最後逼於無奈,安少只得上床躺在另一側,遠遠的與晏晨保持一定距離,不一會兒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晏晨在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躺了一會兒聽到安少沒什麼動靜,悄悄地睜開眼睛,又悄悄地掀開被子下床,開啟衣櫃翻了翻,在裡面找到一套女式睡衣,躡手躡腳地去了衛生間。
床上,安少的眼睛慢慢睜開,亮晶晶的,黑晚著閃著耀眼的光芒。
夜,還在繼續。
安瑞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過,忐忑不安,整個人都處於種精神遊子離的狀態,誰都和她說話她都不理,包括邵華。
邵華面無表情的臉上冰冷一片,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仇恨,他冷冷地盯著這個縮在床上縮成一團的女人,恨不得親手摧毀她。
邵華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一瞬間差點遏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噴薄欲出的怒火。
死,對她只是一種解脫。
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我要出去一趟,你去看看老太太。”邵華冷冷地說道,如毒蛇一樣的目光掃了一安瑞,使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想反抗,想拒絕,但是不由自主地卻乖乖地服從,拖著眩暈虛弱的身體下了床。
邵華視若無睹,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應該受的,當她湧出欺騙他的念頭,她的結果早已經決定了。
邵華轉身離開。
醫院停車庫,田秘書把一份檔案遞給了邵華。“邵總,道上的兄弟把那天晚上的人都找到了,主謀是一個叫程鵬陽的男人。這是他的資料。”
邵華把車裡的燈開啟,開啟資料夾開始翻看,慢慢地眼睛越來越暗,臉上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安瑞和程鵬陽曾經是一對戀人。
看到這裡邵華“啪”一聲合上檔案靠在座靠上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田秘書在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真是造化弄人,邵總和晏小姐是多麼般配的一對,結果就因為安瑞鬧成現在這樣,想想都覺得惋惜。
田秘書的心裡對邵華滿了同情,作為一個男人他特別理解邵總此時此刻的感受,安瑞那個女人就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