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打了一個電話。
田秘書昨天很晚才回家,剛剛才眯上眼睛,聽到電話響一下子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半眯著眼睛把手探向床頭櫃,按下了接聽鍵。
“誰呀?”田秘書沒看手機螢幕,迷迷盹盹地問了一句。
“是我。”邵華冰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田秘書的睡意一下子趕跑了,人全部清醒了,“邵總,有什麼事嗎?”
田秘書有些緊張,一大早的,難道是老太太出現了什麼問題?
“你現在去公司一趟,把所有檔案全部搬到醫院來。”邵華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的邵母冷冷地說道。
“是,邵總。”田秘書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忍不住心裡一陣哀嚎,睏意襲來,倒頭又睡了下去。
邵華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冷著一張臉又去了安瑞的病房。
安瑞一整晚都在做惡夢,夢裡那個血淋淋的孩子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一直問她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地拋棄我?安瑞嚇壞了,轉身就跑。
孩子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安瑞的身後,不管安瑞怎麼努力,孩子始終跟在安瑞的身後,怎麼甩都甩不掉。
“不要怪我,我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的。”安瑞嘴裡使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