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如果你的兒子知道你這麼做,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華姐的一下像被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來,接著又開始哭起來。
若你問她後悔嗎?華姐的心裡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一切重新來過,為了她的兒子,她還是會選擇這樣做的,她實在是沒辦法,因為她實在是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兒子死在她的手裡,她只能挺而走險。
你若問華姐這一輩子的願望是什麼,她一定會告訴你好,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她的兒子快樂健康的長大,跟一個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只是她的願望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實現了。
“你兒子的手術沒有做成。因為那一百萬是髒款,是物證,我們從醫院裡把它提了出來。”剛剛說話的那名警察看著華姐,冷冷地說道。
“什麼?”華姐立刻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警察,然後她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使勁地搖晃著審訊的椅子,手腕的肌膚被手銬弄得破皮也毫不在乎,她面部是瘋狂的猙獰,她對審訊的警察使勁地吼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們怎麼能這麼做?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你們怎麼能這樣做啊?”
警察的臉上沒有半分鬆動,冷冷地看著華姐,說道:“這些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你根本沒有資格動那筆錢。這些是物證,如果你用了我們去哪找證據?”
華姐的情緒越發激動起來,她悔啊,她現在真的是悔啊!她應該等到她兒子做完手術才行動的,而不是聽韓憶那個女人這麼快就行動,到最後功虧一簣。
“兒子啊!是媽對不起你。”華姐一想到她的兒子,她的就發出一聲哀嚎,她心如刀絞,心口痛的就像拿刀子在剜她的心一樣,她不該給了他希望又給了他失望的,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啊!
審訊的工作審訊到這裡已經審訊不下去了,華姐的情緒實在是太激動了。於是,審訊的警察叫來兩名女警察把華姐帶了下去,考慮到華姐的年齡大了,又見她情緒激動,警察沒有把她銬起來,只是關了起來。
華姐在屋裡又是叫又是嚎的,一個晚上不歇停,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從警察的手裡把那一百萬給要回來,然後拿著給她的兒子治病,這樣的話,哪怕是讓她死一千次死一萬次她也毫無怨言。
韓憶這個晚上註定是一個痛苦難熬的夜晚。站著彎不起腰,坐又夠不著,她只能半蹲半站彎著腰靠在牆上,時間久了,腰痠腰疼,哪哪都不舒服,這還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到了後半夜,她開始犯困,但是這種情況,她根本無法閉上眼睛,實在困狠了,她兩隻手拽著手銬,屁股懸在空中微微眯一會兒。
這也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尿急。韓憶最難忍的是尿急。夜裡十二點的時候她就想要尿了,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理,她就一直憋著,又過了一個小時,她實在是憋得難受又叫了好幾聲,但是還是沒有進來,韓憶的肚子憋得開始疼開了,兩條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她努力地不去想這個事情,但是越是這樣她越難受,最到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她急得哭了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一名女警官走了進來,簡單地詢問了幾句,開啟韓憶手銬拉著她進了衛生間。
韓憶幾乎是夾著雙腿走進衛生間,小腹是一陣緊一陣憋著難受,動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醜。好不容易解決了生理上的需求,韓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看著手腕上勒出的血痕,韓憶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再次掉了下來。
二十多年了,自子跟安健陽以後,安健陽從來沒有在物質上讓她吃過苦,她一直過著貴婦人的生活,享受金錢帶著給她的虛榮和高品質的生活。她幾乎早就忘了什麼是苦了。但是今天,現實又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一瞬間她從天堂跌落入地獄之中,開始永無體止的痛苦。
“走吧!”女警官面無表情地看著韓憶。
韓憶擦了一下眼淚,低著頭緩緩地向回走去。在這一刻韓憶的心裡想了很多,如果當初她安安分分跟著李旭,做一個老老實實的酒店吧老闆娘了,她想她一定也會很幸福,雖然錢或許不多,但是日子一定過得很充實,或者她跟了安健陽以後本本分分地做一個見不得的小三也就算了,不想那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或許結局就會改變。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現實很殘酷地擺在眼前。韓憶的心裡充滿了絕望了,望著外間空蕩蕩關押她的房間,心如死灰。
女警官再次毫不客氣地把韓憶銬在取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