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過了好久,她才伸出手顫抖地接了過來,眼中是無法遏制的悲悽。她多想放下手中的藥粉對韓憶大聲說不,但是她不能,一想到她的兒子還躺在醫院等著救治,她就不能。
老太太,對不起了!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一個母親,一個可憐的母親,我只想讓我的孩子的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可是為什麼老天連我這麼一點點的要求都不給我呢?我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了。
華姐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為自己找藉口,又一遍又一遍地懺悔,希望老太太能原諒她,也希望老天能夠諒解她當母親的一片苦心。
華姐魂不守舍地離開了韓憶的房間,心中是一片悽苦。她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就如二十年前一樣,為了孩子,她對像對親人一般對她的葉馨下手。今天又是為了兒子,她要對一個可憐的老太太下手。
老天真是對她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都好好的?為什麼要把這麼多的苦難降臨在她的身上?為什麼要逼著她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真的很恨,恨命運對她是如此的不公平。但是她又無力地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這一切,做一些違背良心遭天打雷劈的事情。
……
城市某一間廢棄的房屋,李旭被人捂著眼睛雙手揹著捆在身後扔在地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李旭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保持鎮定冷靜地說道。
“韓憶找你幹什麼?她和你什麼關係?”安少坐在早就擦得乾乾淨淨的椅子,大腿蹺著二腿,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手輕輕地撥弄著額前垂下來的髮絲。
李旭的一顆心頓時下沉。
是安少。
看來韓憶來找他的事情敗露了。不過,安少知道多少呢?聽他的口氣好像還不知道他和韓憶的關係。
這樣想著,李旭稍稍定了定心。
“我和韓憶就是朋友的關係,她找我就是在一起吃個飯,敘敘舊而已。”李旭沉聲說道。
“李旭,老子的耐心一向不好,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韓憶到底是什麼關係?這近二十年,她可沒少給你的銀行賬戶上打款,如果老子沒猜錯的話,你這地下賭場也就是靠韓憶那個賤女人開起來的吧?”安少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身體微微前探,對著李旭緩緩地說道。
李旭的身體微微一怔,心裡感到一絲涼意。
看來,他這次是躲不掉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是說還是不說?李旭在道上混的,安少的手段他比誰都清楚,他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可是如果說了,韓憶就沒命了,他估計也落不得好。
如果不說,他將會遭受一系列的非人折磨。最後會怎麼樣,李旭也說不清楚。
說還是不說?李旭的大腦飛快地運轉。
安少的耐心真的不好,半天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臉上充滿了不悅,撥弄髮絲的手停了下來,對著身後打了一個響指。
這時從身後走出來一名手拿老虎鉗子的男人,他衝著安少點點頭,直直向李旭走去。
“你們想幹什麼?”聽到腳步聲李旭有些慌了,他的眼睛看不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剛想動,兩隻胳膊被人死死地摁住,絲毫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李旭開始使勁地掙扎。
拿老虎鉗子的男人好像有些煩了,一個老虎鉗子砸在李旭的頭上。
血從李旭的頭上緩緩地流了下來,他有些頭昏腦漲,暈暈沉沉的,大腦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男人滿意了,一把抓起李旭的頭髮,帶著李旭面向他,接著把老虎鉗子伸進了李旭的嘴裡,只聽一聲“啊!”的一聲慘叫,一顆牙齒生生地被拔了出來。
鮮血頓時從李旭的嘴裡流了出來。
李旭現在反而清醒過來了,他滿嘴是血大聲叫道:“安少,我說,我全都說,你快讓他們住手。”
“老子以為你在道上混了那麼長時間,肯定要比別人聰明一些,沒想到還是一個蠢貨。早說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你們放開他,聽聽他到底說些什麼。”安少揮揮手,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安少。”剛剛抓住李旭的那幾個人應了一聲,鬆開李旭,站在一旁。
“我和韓憶不光是朋友,二十年前我們是一對戀人。我很愛她,如果你的父親不出現的話,我想我們現在就是一對夫妻,或者現在會生活的很美好。但是自從你的父親出現以後,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