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彎腰的大笑起來,一邊用手瘋狂捶著桌子,只把江晚嚇的,心想愛妃醋勁兒這麼大嗎?朕只不過讓林妃去龍床上躺著,她就氣瘋了?正惴惴不安的時候,便見西風猛衝過來,抱著他踮著腳就在他臉上狂親,一邊大笑道:“皇上,臣妾愛死你了皇上,哈哈哈,你這個天然呆……哈哈哈,臣妾好愛你啊……”
天……天然呆?那是什麼東西?江晚眨眨眼睛,不過他還從未看過西風如此失態狂喜的樣子,直覺著應該不會是壞話,只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被一個女人抱著猛親呢?這……這夫綱何在啊?因此江晚不甘示弱的一把橫抱起西風,微笑道:“愛妃今日怎麼這樣主動,真令朕驚喜,既如此,夜已深了,咱們還是趕緊安歇著吧。”說完抱著西風便走進了寢宮內,只剩下小於子石頭似的在一旁站著,心想著皇上和容妃娘娘明早醒來之後,應該不會記得我又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吧?啊,他們不會殺我滅口吧?嗯,應該不會,但是……林貴妃,你好可憐,真的好可憐啊……雖然的確是有點自作自受,但……唉!總之你真的是太可憐了。
“咦?皇上和娘娘呢?”海棠熱好了甜湯,連忙端過來,卻發現外廳內已經是杳無人蹤,不由得十分奇怪。
“還甜湯呢?”小於子向天丟了一個白眼:“皇上哪還會記得自己要了甜湯啊?得,既然都熱好了,也別浪費,乾脆你和我一人一口喝了吧。”說完這小子搶過甜湯,深知這時候江晚和容妃娘娘早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因此狗膽包天的一口就喝了一半下去,還把另一半給海棠,被她嘲笑著又推了回來,聽她嬌笑道:“瞧瞧你哪有一點大內總管的樣子,一碗甜湯罷了,也值得這樣狼吞虎嚥的,我不喝,都賞了你吧。”說完便嫋娜走出去。
匆匆又過了數日,後宮的一切都上了軌道,好在這幾日朝政上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於是西風這日好容易清閒下來,便對江晚道:“皇上,臣妾覺著,是該打發沈大人去揚州了吧?不如明天朝堂上,皇上就任命沈大人為江南布政使,領欽差頭銜,賜尚方寶劍,即日赴任如何?”
“布政使,欽差頭銜,尚方寶劍。”江晚沉吟道:“愛妃,會不會有點權力過大?”
西風搖頭道:“這點權力也不算大,皇上可知揚州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官商勾結之下,水深千尺錯綜複雜,沈大人和乾爹若沒有一點權力,只怕根本連手腳都施展不開。即便如此,臣妾還擔心他們的安危呢,須知狗急了尚且跳牆,何況是這些貪得無厭的貪官奸商,他們這些年的胃口都養大了,一旦現在要從他們嘴裡奪食,哪有那麼甘心的。”
“愛妃慮的是,這可怎麼辦?”讓西風一說,江晚也擔心起來,卻聽西風笑道:“皇上也不用急,有魯叔叔在乾爹身邊呢。何況臣妾還有一步奇兵……”剛說到這裡,就聽小墩子進來報告說風老侯爺在外求見,西風喜道:“快請侯爺進來。”
江晚詫異道:“莫非他就是愛妃所說的奇兵?”說完見西風點頭,他就有些不喜,不過想到西風做事向來都是很靠譜的,因此也便收起不悅表情,淡然的坐在那裡。
風鳴鶴進了門,見江晚也在,面上便忍不住添了許多歡喜之情,連忙拜見了,西風令他坐在一邊,江晚看著這老侯爺總是拿眼打量自己,神情充滿感嘆,不由得也回憶起當日先帝還健在的時光,那時父皇對自己十分嚴厲,背不出書就要打手心,每到這時,風鳴鶴就會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大膽為自己說幾句求情的好話,想到這些,不由將素日裡厭惡他的心思去了幾分。
卻聽西風笑道:“皇上今日無事,忽然想起侯爺來了,和本宮打聽達天衛的進展,這本宮哪裡知道,所以才把侯爺宣召過來問問。”一語完,就見風鳴鶴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她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還是江晚的名頭好用。
當下風鳴鶴就將達天衛的重組工作娓娓道來,江晚聽的昏昏欲睡,西風卻聽的津津有味。一邊暗自驚奇於這風鳴鶴的手段,知道這老傢伙定然是在不受待見的幾年裡,仍然儲存了一定的實力。不然這才幾天時間,他怎麼也不可能將達天衛重新建成這個規模。
風鳴鶴報告完了,自己也覺十分得意。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這裡江晚得了西風的眼色,只好咳了一聲,溫言道:“老侯爺果然是老當益壯,不負朕望,這達天衛短短時間內能有此起色,著實不易。”雖然江晚政務不通,但好歹先帝在世時,也受了許多年的儲君訓練,裝模作樣還是能來得的。這些日子端坐朝堂之上,每天把西風批覆的奏摺看一遍,再聽她說一些箇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