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塵並未慌亂,處變不驚。
眼下四處無人,以月霽的武功,當然在他之上。只要月霽願意,他便會命喪月霽之手。
到底是他被美色迷昏了頭,忘了月霽本不是簡單的角色。
“朕原本敬你也是一個英雄,不想殺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朕的女人下手,月無塵,朕今日要親手將你殺了,以解朕心頭之恨!”月霽手持長劍,一步一步走向月無塵:“你帶來的兩個高手已被朕命人困住,此刻沒有人能護你周全,朕今日倒要看看,誰還能救你!”
“你的女人不守婦道,你卻將罪責推到朕的頭上。月霽,原來你就這點能耐。”月無塵悄眼看向四周。
沒有半個人影,自然也不見樓翩翩的芳蹤。
如果今日他必須葬身在這個世外桃園,他想見她最後一面,更想知道在那個女人的心裡可還有他,哪怕只有一點點,也讓他死而瞑目。
“翩翩睡著了,就在這條路的盡頭,”月霽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手指其中一條小徑:“不過很可惜,你不能再見她最後一面!”
“也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實話,她的味道真不錯--”月無塵話音未落,月霽便在一怒之下提劍刺向他的胸口。
月無塵早料到月霽有此一著,迅速閃避,一面調笑刺激月霽:“月霽,你這麼生氣,該不會是因為至今也沒能與她鴛好吧?”
月霽眸中乍現殺機,招式更加凌厲,刺向月無塵的全身要害。
月無塵會心一笑,再往月霽的痛處戳:“原來被朕猜對了。大文學難怪你這般恨朕,準確來說,你應該是嫉妒朕。”
他這一說話間,月霽攻勢更疾更猛。
月無塵步履越來越凌亂,很快便被月霽刺中了他的胸口,頓時血如潮湧,浸染了他的淺花色長袍,似點點紅梅,暈染開來。
“月無塵,你不是很能說嗎?現在不說,以後便再無機會說了!”月霽冷笑,再一劍狠狠刺中月無塵的大腿部位。
一陣劇痛襲遍月無塵全身,他單膝跪地,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滴滴嗒嗒,在身下形成一灘血漬。
此時月霽倒是不急了,緩了劍勢,劍尖抵住月無塵的額間,冷笑:“朕可以一劍輕易解決了你,也可以慢慢將你凌遲至死。。103。你真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狼狽模樣,哪像一個皇帝?!”
月無塵勉強抬頭,看向月霽,薄唇微掀:“你更應該照照鏡子,現在的你更不像一個皇帝,你小人得志的嘴臉,應該供世人瞻仰!”
若是以往,死又何懼?
可是如今知道樓翩翩還活著,他不想死,只想跟她白頭偕老,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隨她一起過日子。
“朕突然更想讓你生不如死……”月霽突然猙獰一笑,一掌狠狠擊中月無塵的後頸。
月無塵瞬間失去意識,倒在月霽足畔。
月霽以足尖挑起月無塵的身體,將他撈在手中,對著失去意識的月無塵冷笑:“月無塵,殺了你太便宜你,朕會讓你比活著的時候痛苦十倍,百倍。”
“來人,把此人拖下去。毀其容貌,挑斷其手筋足筋,令他無法開口說話。之後,再將他帶到鳳儀宮,命他服侍皇后的生活起居!”月霽一聲令下,便有侍衛應聲而出,接過昏迷的月無塵,再垂眸迅速退下。
月霽放聲大笑,目露狠戾之色:“月無塵,朕真期待你醒後知道自己被毀後的精彩表情。可惜的是,能言善辯的你,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了!!”
月霽猙獰恐怖的笑聲飛入雲霄,似乎傳進了正在昏睡的樓翩翩耳中。
樓翩翩倏地睜大眼,彈跳而起,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座桃花源。
這裡的景緻雅緻秀麗,四季如春,即便身在這樣的炎熱季節,也如春天那麼舒適。
她呆坐在椅榻上,神智依然有些昏沉,一瞬竟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混亂感覺。
“翩翩,在想什麼?”月霽自身後輕輕擁抱樓翩翩嬌軟的身子,柔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樓翩翩晃了晃仍有些沉重的頭,不解地看向四周,問道:“這是哪裡?”
“桃花塢。我知道總有一日會找到你,定宮在此時,便命人修建了這座桃花塢,想著給你一個驚喜。”月霽笑意厴厴地道,妖嬈的眉目間柔情四溢。大文學
樓翩翩呆怔地看他一眼,自他的懷抱掙脫而出,再下了榻,走到紗縵翩飛的亭臺間,淡聲道:“別為我花費心思了,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