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勞有妙用,她一時歡喜,便詔見了王婉儀。
與王婉儀說了幾句話,覺得這個女人說話雖有點誇張,但也不放她嫌惡。王婉儀不似後宮的其他女人,不想笑的時候還要裝出微笑。
她表情生動有趣,作為說話的物件,卻也可以解悶。
最重要的是,王婉儀在這裡,月無塵就沒辦法拉著她往床榻上折磨她。
正坐在一旁陪笑的月無塵笑容明顯僵硬,他投給樓翩翩警告的一眼,樓翩翩卻直接漠視他,拉著王婉儀的手有說有笑。
這一幕真礙眼。
樓翩翩是他的女人,沒理由被其他女人佔了便宜,她還能笑得這麼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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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66厚顏無恥地討要鑽鑽。
偷/歡正當時,大臣來抓/奸
不會看人臉色的王婉儀滿臉欣喜,客不猶豫地點頭,起身朝樓翩翩鞠躬謝恩:“謝娘娘賞賜,臣妾謹遵娘娘懿旨。”
她難掩興奮之色,露出燦爛嫵媚的笑容。
“不必多禮,不過是一頓家常便飯罷了。”樓翩翩笑容平和。
她眸光一轉,像才看到月無塵一般,又笑道:“皇帝有孝心,哀家自然高興,不過國事也要緊,皇帝若無其它事,回了吧。”
月無塵眸色變得凌厲,這個女人竟當著其他女人的面趕他走?!該死的女人。
他邪笑綻放,看向濃妝豔抹的王婉儀,斂去眸中的鋒芒,回道:“難得愛妃能博取母后的歡心,朕也開心。這既是家宴,朕就留下來一起用午膳。國事永遠處理不完,家事同樣重要。”
三人各懷鬼胎,邊笑邊聊。仔細說起來,是樓翩翩與王婉儀在聊家常,月無塵做陪客,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直到傳午膳,三人這才就座。
席間樓翩翩仔細觀察王婉儀,只見她動作優雅,時不時含羞答答地偷窺月無塵,似想引起月無塵的注意力。
偏生月無塵目不斜視,偶爾抬眸也是看她,這點令她滿意。
她邊吃邊琢磨,要怎麼留王婉儀下來,打發月無塵。她還沒休息夠,就怕月無塵興致一來,又拉她……
“母后多吃點。”月無塵板著臉往樓翩翩碗裡挾了許多菜。
“皇帝給婉儀挾點兒。”樓翩翩微頷首,一點也不想吃。
她早吃飽了,只是礙於王婉儀在場,才沒放下碗筷。
月無塵掃給她威嚴的一眼,似在指責她沒動他挾給她的菜餚,沒辦法之下,她意思意思地再吃一點。
她偶一抬眸,便是王婉儀疑惑的眸光。
樓翩翩放下碗筷,輕拭唇角:“哀家飽了,你們多吃點兒。”
月無塵隨後也放下碗筷,對王婉儀道:“母后身子不適,別打擾母后休息,愛妃隨朕一起出鳳羽宮。”
王婉儀雙頰泛紅,忙不迭地放下碗筷:“是,皇上!”
聞言樓翩翩苦笑。
月無塵早識破了她的“陰謀”,索性把她的擋箭牌給搬走。就怕月無塵待會兒去而復返,頻繁在鳳羽宮走動,招人耳目。
事實證明,她的顧慮多餘。
月無塵午膳後離開鳳羽宮,並沒有再回來。
樓翩翩整天在忙碌,沒時間想月無塵。春風秋雨卻覺著奇怪,兩人在殿前探頭探腦,春風問道:“皇上連晚膳也沒來鳳羽宮,會不會被王婉儀那個女人給迷住了?”
秋雨抿唇而笑,回道:“放心吧,王婉儀不會是娘娘的對手。”
“也對,王婉儀這樣的庸脂俗粉怎麼可能是娘娘的對手?”經秋雨這麼一說,春風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那廂樓翩翩忙碌了半天后有了倦意,讓春風秋雨早早歇下,她則倚在枕間看書,順便等候月無塵。
也許是太累,不多久她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正睡得模模糊糊的當會兒,樓翩翩恍覺不對勁,她睜開迷朦的睡眼,待看清自己的處境,睡意漸散,張大小嘴看著湖畔的美景發呆。
她正處湖泊的正中央,畫舫仙樂飄飄,紗縵翩飛,船頭的男子正在點燃畫舫船頭的最後幾盞宮燈。
男子身著藏青色長袍,身材頎長有型,他神情專注,將宮燈逐一點燃。湖風微微襲來,泛起波光粼粼,盪漾出波浪聲聲。
風兒掀起他披散於肩的墨髮,半明半暗的燈火映照在他深邃而迷人的五官,獨特的陰冷,與他王者氣派,很好的協調在一起。
他優雅得如同伺機而動的獵豹,明知危險卻又讓人忍不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