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道:“我以為,皇后不想侍寢!”
他起身,作勢欲離開。
樓翩翩黯淡的美眸瞬間放亮,美若星辰,她脆聲道:“春風秋雨,你們在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內殿!”
“是,娘娘!”二女應聲而退,守在內殿的門簾之外。
待到無人之際,樓翩翩才問道:“尹公子有什麼方法讓本宮避寢嗎?”
尹子卿唇畔掀出淡淡的笑意,他不回話,徑自到了樓翩翩跟前,伸手襲向她的領口,嚇得樓翩翩忙抓住他的手:“你,你幹什麼?!”
“我是修道之人,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是檢查你的傷口!”尹子卿要笑不笑,意味不明,看起來無害。
樓翩翩卻不敢大意,抓著尹子卿的手不放:“你是修道之人是你的事,本宮只知男女有別。本宮的傷已無大礙--”
她話音未落,尹子卿突然反掌,輕易掙脫她的控制。他長指劃過之處,便在她的衣領劃出一道口子。位置剛剛好,正是她傷口的位置,沒有露出其它冰雪玉肌。
“傷口已結痂,要注意別沾水。這是我特製的玉肌露,每日抹在傷口位置,它能加速還原肌膚,也有美膚的作用。”尹子卿將一個小玉瓷瓶塞在樓翩翩的手掌。
樓翩翩下意識地接過,尹子卿卻在此時執起她的小手摸了又摸。
樓翩翩剛剛放下的警戒心再次提起,她怒瞪尹子卿,正欲發作,卻聽他一聲嘆息:“柔若無骨,玉掌厚實,乃大富大貴的手像。只不過你這一生情途坎坷,註定要遭受大苦大難……”
他看著他掌中的玉手發呆,緩緩道:“你,活不過十七。”
聞言,樓翩翩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見生命線在掌中斷開,以前她卻未發現這個細節。她輕喃:“生命無常,天災人禍時有,這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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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或三更
男人的話不可信
這一刻,樓翩翩相信尹子卿所言非虛。
尹子卿不像是神棍,他似乎很有本事。武功了得,醫術不錯,在月天放和月無塵跟前沒大沒小的自稱我,聽人說,他是風月王朝的掛名國師,為修道之人,不近女色。
“冥冥中自有定數,難為你小小年紀已看得如此透徹。”尹子卿若有所思地看著樓翩翩的小臉,似欲在她的神情中尋找什麼蛛絲螞跡。
樓翩翩輕笑垂眸:“不是我看得透徹,而是我自信自己能活得長長久久。”
“能讓無塵為你費神,自是有一定的能耐。皇后,別對無塵動心。他生來不定性,只要是有趣的女人,他都會傾注心力,你若愛上他,註定要傷心一世。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尹子卿輕拍樓翩翩的玉手,轉身欲離去。
“尹公子還未告訴本宮要怎麼才能避寢。”樓翩翩情急之下拉住了尹子卿寬大的袖口。
尹子卿俯首看向那隻素白可愛的小手,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幾乎不著痕跡。
“如果皇后知道自己活不過明日五更天,皇后還會想要避開三日後的侍寢麼?”尹子卿輕問,聲音叮咚如泉,煞是好聽。
“那當然。沒到五更天,我還活著,就要想辦法避開三日後的侍寢,那才是要人命的大事。”樓翩翩不假思索地回道。
“這是無塵闖出來的禍,你該問他要怎麼保住你的小命。”尹子卿執起樓翩翩拉他衣袖的小手,魔怔般地看了半晌,才放下,轉身欲離去。
“是你說有辦法……”
“你要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尹子卿輕捏樓翩翩的粉頰,笑意厴厴,而後轉身離去。
樓翩翩傻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想通一個道理,她被尹子卿擺了一道。
她撫上自己泛疼的小臉,剛才尹子卿這個修道之人居然捏她的臉?!
樓翩翩看著自己胸口的烙印發呆,月天放若是看到了自己胸口的名字,定會活活被氣死,她的人頭也要不保。
仔細想想,如果一死能夠擺脫月無塵的掌控,未嘗不是最好的結果。
她晃了晃頭。現在還不是傷心絕望的時候,螻蟻尚且偷生,能活下來為什麼要去尋死?
這廂樓翩翩躲在鳳儀宮想辦法避寢,那廂尹子卿回到太子殿便迫不及待地將樓翩翩要侍寢的事告之月無塵,他戲謔道:“太子爺這回搬石砸腳,有好戲可看!”
月無塵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戾色,他看向尹子卿,狀似無意地道:“你的心情不錯。”
莫不是見了那個女人,心情才好?那個妖女把沒有七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