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眸光移開,道:“宮湮陌武功太高,就算這副精鋼的枷鎖也未必能困住他,所以才讓工匠安排了這道機關。封住了他的脈門。你放心,只要他不掙扎,這鋼釘不會再深入,也就讓他受些皮肉之傷罷了。”
他這番話似是解釋給風凌煙聽。
其實也是說給宮湮陌,讓他別妄圖利用武功把枷鎖弄開。
宮湮陌唇角似笑非笑,並不說話。
御林軍將宮湮陌押了下去。
風凌煙知道此刻反抗也沒用,還是儘早見到父皇討要個說法要緊。
……………………………………
風凌煙並沒有見到老皇帝。
進了宮她才知道,她的父皇出去微服私訪去了,並不在宮中。
因為老皇帝喜歡附庸風雅,為了磨練畫技,他常常微服出去巡遊。
自以為是史上最聰明的皇帝……
因為老皇帝喜歡附庸風雅,為了磨練畫技,他常常微服出去巡遊。
也就是現在所說的‘採風’,或者三五天,或者半個月,沒有定期。
誰也不知道他這趟出去,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雲昊天將風凌煙送到緋煙宮,才對她說了這些。
風凌煙怒氣勃發:“父皇既然出去微服私訪了,你為何要這樣對待宮湮陌?我記得你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的。”
雲昊天嘆了口氣,道:“父皇是今早才出去的,他臨去時這樣吩咐為兄的,為兄也沒有法子。”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放心,宮湮陌在牢中不會受刑的。他只要乖乖的,說不定父皇不會殺他。畢竟他是一個真正的人才。父皇很有惜才之心的。”
風凌煙冷笑:“不會受刑?哼,他戴那樣的枷鎖已勝過任何刑罰!大哥,父皇就是這樣來留住人才的?”
風凌煙對老皇帝的做法實在不敢苟同。
風凌煙雖然聰明,但畢竟不懂政治,不知道那些當權者玩弄權術的心機——
她的父皇處理國事雖然一塌糊塗,但玩弄權術卻很上癮。
自以為是史上最聰明的皇帝……
雲昊天對父皇的做法也不是很明白,而且也不能解釋給風凌煙聽。
只是含含糊糊地一笑:“父皇這麼做或許自有他的主意,你沒聽說天威難測麼?好了,你回來就好了。先歇歇吧,為兄回頭再來看你。”
也不待風凌煙說話,轉身就想走。
風凌煙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慢著,大哥,那宮丞相呢?宮湮陌既然已經投案自首,他的家人應該放回了吧?”
如坐針氈
雲昊天這次回答的很爽快:“那是自然。父皇臨出去時吩咐過,只要宮湮陌回來投案,立即就放掉他的家人。我現在就去放出他們。”
“我和你同去!”
風凌煙扯住了他的衣袖。
“小妹,你才回來,還是歇歇吧。”
雲昊天不由分說掙脫了風凌煙的掌握,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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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煙被軟禁了。
緋煙宮中派了重重重兵把守,一應的日常用品都是外面派專人送進來。
大概是雲昊天知道小妹精通易容術。
緋煙宮只准進不準出,不允許其他人探望……
轉眼三天過去了。
老皇帝還沒有回來。
風凌煙想起身帶枷鎖的宮湮陌,心中猶如火燒,如坐針氈。
她恨不得殺出去,卻偏偏一點辦法辦法也沒有。
而云昊天從那一天把她送進來後,一直沒再來。
而周圍的侍女也出不去緋煙宮,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景。
而那些侍衛生像是啞巴,根本問不出什麼。
風凌煙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是如此無力。
宮湮陌到底怎麼樣了?
扛著那樣沉重的枷鎖,躺不能躺,坐不能坐,他要怎樣捱過這三天?
風凌煙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你乾脆一刀殺了我吧
她無奈之下,一咬牙,一橫心,終於使用了最古老,也是最實用的法子——
一哭二鬧三絕食。
她先是將緋煙宮所有的器皿都砸了個粉碎,然後便不再吃任何東西。
這樣過去兩天,終於惹得幾天沒冒頭的雲昊天上了門。
彼時風凌煙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