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來。
熟悉而陌生的唇,瞬間欺上她的唇,不帶任何憐香惜玉的味道,狠狠吞噬著她的唇瓣。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一切,只能屬於我……”此刻,袁熙的動作卻是格外的恣意與狂暴,呼吸相近之時,他故意將話音溶化在那濃濃的曖昧之間,讓洛水心生排斥,卻又無從推拒,只能平靜地看向他的眼,木偶一般無動於衷。
袁熙的動作恣意,似是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忌憚,一味索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願意。
布料碎裂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鋪天蓋地而來的涼意。
先前被曹丕強要的種種記憶倏然流過腦海,她只是抗拒的將身子縮起來,不曾想袁熙的手勁竟是大的驚人,一隻手毫不客氣地將她的雙手固定於頭頂,單腿抬起,將她的膝蓋死死固定住,令她絲毫掙脫不得。
難言的羞恥感瞬間流遍洛水全身。她只覺得自己彷彿那街邊可以隨意踩踏的野草,那點柔弱的力道比起袁熙的武人膂力,根本就是螞蟻撼大樹。
洛水不願再看自己的身子,只是緊緊閉上雙眼,任由袁熙的身子猛然傾軋上來,曾經溫暖過她無數次的心口溫熱,此刻卻只能讓她心中作嘔。
盡力控制著自己,洛水只是沉默地任他幹,沒有一點回應。
她怔怔的看著床板,曹丕與袁熙的臉在腦中交替出現,伴隨著身上仿若撕裂般的疼痛,共同交織成一個令她永遠無法超生的噩夢。
身上的人喘息陣陣,動作粗暴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心中,一個名字悄然浮起。
子建,子建……
無邊的恥辱之中,洛水輕輕在心裡念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回想著他的禪曲,他說話時每個細小的表情,他唇角那一絲溫柔如春風的笑容……
無論在何時,何地……
只要想起這個名字,她便懂得該如何堅強。
因為,它早已藉由這無數日夜的磨礪,深深的——深深的刻入她的心中,也是……她願意相信的,唯一一點永恆。
*** ***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熙總算離開了她的身體。
洛水只是直直的盯著天花板,不願看自己的身子。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簡直以為自己在下一刻便會死去。
“我的愛妻,身體很銷魂,難怪你會迷惑住曹家那□賊!”痛便痛了,那個千刀殺的袁熙卻偏偏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著,讓她只想一頭撞床柱上,死掉了事。
“從曹孟德到曹子建……我的小洛兒,你知道麼,你讓我多生氣……從今以後,記得要乖乖的,否則呢,等到東吳將鄴城攻下,我可就不救你了,任你和你最愛的二公子死在一起,”袁熙悄然在洛水耳邊說著,聲音輕輕,在她聽來,猶如地獄。
“你說什麼?”洛水猛然張開眼睛,身子一顫,便是一陣像針扎一般的疼痛。
“哈哈,我已經和東吳說好,孫仲謀再過一段時間便將出兵攻打曹魏……那個時侯,他們奪走我袁家的東西,包括鄴城,包括你……就再一次屬於我了!”袁熙的話音張狂。洛水只是冷笑一聲,並未多加評價。
“你笑什麼?”許是感覺到洛水語帶嘲諷,袁熙猛地將她的面頰抬起,手指驀然收緊,在她的臉上掐起一條淺淺紅痕。
“我在笑……你不懂打仗,卻偏偏自作聰明,賠了夫人又折兵。”洛水悠然將他的手指掰開,皺眉忍受著身上的痛意,竭力讓表情平靜下來,看不出任何情緒流轉的痕跡。
“打仗的事情,你一個女人懂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究竟花了多大的心思才讓孫仲謀答應出兵?”袁熙的語氣中不無狂狷,洛水卻只是嗤笑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孫仲謀與曹孟德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便做那得利的漁翁,藉此機會一舉反攻奪下鄴城,我袁氏滿門的仇恨便能夠報得……弒父弒弟奪位之仇,我袁顯奕總有一天要從曹家手裡討回來……”袁熙自顧自說得興起,洛水將眼皮一垂,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本來以為,做為袁本初的兒子,你至少還能有些軍事能力,現在看來,不過爾爾!”又聽了一會兒,洛水總算控制不住,冷冷的一句話音,瞬間打斷了袁熙的長篇大論。
“你是什麼意思?”袁熙的面容抽搐一下,一雙手悄然移到洛水脖頸處:“你這個女人,敢說我不過爾爾……”
“這是實話,”洛水見袁熙面容青黑,顯然氣得不輕,便‘好脾氣’的向他說了一句:“孫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