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鉗一樣的手臂拿開。
“剛才你怎麼了,跟丟了魂似的,嚇死我了……實在對不起,是我叫帥哥主動點的,哪想到他給理解成這個意思了,真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宇凝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
“沒什麼,剛才被嚇到了。”洛水不願多說,只是有些抱歉的向林清笑了一笑:“林清,實在不好意思,這件事放學後再談行不行……老李教授就要來了,我還不想被他訓到死!”
“哦,沒關係,我等著你,不著急……這樣吧,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好了!”林清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狀似不經意的溫和一笑,垂頭拿起散放在教室四處的花兒,捧了滿懷,又向她笑一笑,這才走出了她的教室。
教室裡“轟”的一聲全部炸開來,不少八卦女圍到洛水身邊,不停的問這個問那個,嘰嘰喳喳聲響了一片。
洛水只是默默的拿了書,走向自己的座位,軟綿無力的坐下,又悄然軟在了桌上。
宇凝一溜煙的從她身邊溜走。
洛水只是晃了晃頭,將思維集中在眼前的幾本大厚書上。
*** ***
那是一個荒涼的地方。
房屋破敗不堪,間或有一兩個衣著破爛無法蔽體的路人自四周走過。
靜靜牽著瘦馬向前眺望的人,一身白衣早已汙痕累累,曾經的儒雅清俊,早已被歷年輾轉所積下的風霜所替代,鬢角已花白,整個人看上去,竟是格外的愴然疲憊。
那是曹植,如果不是那雙未曾變化的眼睛,無人能想像到那曾經開朗不羈的少年,如今竟會落魄至此等模樣。
他的身後,尚有一名荊釵布裙的素衣女子,默默領著一個看上去不過八九歲的孩子,靜靜旁聽,卻並不曾打攪眼前景象。
“阿孃,哥哥他不會回來了,對嗎?”孩子的年紀尚稚,此時,卻只是忽閃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無法理解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是啊……志兒,你李禎哥哥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說到後來,女子的話音愈加哽咽:“李禎大夫,他是為了我們陳郡的瘟疫……也是我們對不起他在先!”
“好的,孃親,我明白……不過,為什麼李禎哥哥的娘不來看看他呢?”孩子有些不解地扯著母親的衣袖,不住詢問。
“志兒,不是你哥哥的娘不來看他,而是……你哥哥,就是到另一個世界去找他的爹孃了啊!希望他們一家三個能夠快快見面吧……他們,還有你爹爹,真的很可憐!”
不曾想,曹植聞了此言,卻只是默默站起身來。雙手一鬆,那張寫著詞句的紙,便隨著那漫天翩飛的紙錢悄然飛遠,如同一隻潔白的,飛舞的蝶兒。
身後默默立著的母子二人見得此情景,剛想上前勸慰,便看到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張有些發黃的紙,小心翼翼的展開了,只悄然凝視著那紙上的字跡。
“這是……”女子終究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走上前來,看見的,卻是那似曾相識的娟秀字型,此時,卻是格外的草率狂亂。寫字的油墨黑中泛著鮮紅,一看便是用人的鮮血寫就,即便是事隔了許久光陰,淡淡的血腥味依舊從紙上點點沁出。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這是……她寫的麼?她是什麼時候將這個給你的?”女子頗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下意識的問出聲來。
“這個並不是她親手給我的……將這件東西給我的人,是先皇。”沉默了許久,似是在竭力平靜著心緒,曹植緩緩張開眼來,娓娓說道。
“先皇……你是說文皇帝?這……這怎麼可能,他分明是……”
“這是她在臨去前便已料到的,她料定了先皇會將那個玉枕給我,也賭贏了我會發現那玉枕中所藏有的機關,”曹植只是略帶苦澀的笑了一笑:“她在武皇帝駕崩前向我說起那枕上詩的其中四句,那便是開啟暗格的機關所在。”
“這麼說的話,你的那塊青龍玉佩,那塊真玉佩就是她用這種方式給你的?”那女子卻是頗為靈秀,只是剎那時間便明瞭其中緣由。
“是的,當初她害怕先皇會加害於我,便將那青龍血玉佩仿製出一個來,如非幫內之人,決不可能發現其中的細微不同……她將那塊假玉佩當著武皇帝之面遞到我的手中,提防的便是先皇將玉佩收走,我與其餘兄弟友人們再受迫害。還有,她發現了先皇當初已將鎖魂鏈的配方更改,便只有以身試藥,試出那幾味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