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閉了眼睛,用力喘了幾口粗氣。
等到神思漸漸平靜了,她總算喑啞著嗓子說出話來:“子建,你說我該怎麼辦——剛才我夢到倉舒了,他——他只是站在那裡,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我,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眼神——”
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只能急促喘息著閉了口。
“不要怕,七弟還活著,你放心,他真的——活著!”說到後來,曹植臉上那一絲極力掩飾的平靜總算消失不見,他哽咽著住了口,目光中的那一絲無助,卻是再也無法掩飾。
洛水被他的反應引得愁腸百結,不由得也緊隨他抹起了眼淚。
先前只是一滴滴掉出的淚,卻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密。
“能讓我去看看他麼?”擦了半天的眼淚,洛水掙扎著說出一句話來。
“對不起,父親一直守在倉舒的榻邊,不讓我們過去——”曹植嘆息一聲,想幫她擦淨眼淚,卻彷彿有顧忌似的,伸出的手停在原地。
洛水察覺到他臉上一閃即逝的尷尬,只是乾脆利落的伸出手來,兩下便將淚痕擦淨,微扶了床榻坐起來。
“不管怎麼說,你先帶我去一趟,能不能進去,總要試試看才知道。”沉默了一下,她放緩了語氣:“倉舒平素待我極好,再怎麼說,我也該見他最後一面。”
“可是——”曹植仍舊有些擔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