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可能用到的物件都給這叔侄倆擺放好了,才可憐巴巴地望著薛熙,是不是也該讓她入座吃飯了,她的肚子早就咕嚕嚕地抗議了!
“鬼丫頭,這事做得不賴嘛,要不考慮下當昀兒的貼身大丫頭,鬼丫頭。你可要曉得像你這麼個年紀能當上頭等大丫頭,在薛府那可是頭一個,怎麼樣?考慮下?”薛熙邪邪地望了眼染兒道。
染兒翻了個白眼,“二爺,你就別逗我玩啦,我的肚子可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吃完了飯,咱還得上羅家村一趟,要是天黑前你們趕不回來進不了城,那可真受罪了!”
“說得爺好像不管你飯似的,既然都餓成那樣了,你不坐下吃飯還等什麼,再說爺又沒讓你侍奉我們,是鬼丫頭你主動侍奉我們的,這可怨不得爺啊!”薛熙得了便宜賣乖道。
“主人不發話,我這客不客奴不奴的小丫頭那敢坐下吃飯?既然二爺發話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染兒笑嘻嘻地坐下,端起碗先吃了口白米飯,染兒嚼著雪白的米粒,感嘆了句,還是大米飯嚼著香啊。然後,誰也不看,狼吞虎嚥起來。
“鬼丫頭,慢點吃,別噎著,不夠咱還有呢,真有那麼餓得慌嗎,我咋不覺得餓呢,嗯,丫頭,別光吃白米飯啊,你瞧瞧昀兒知道丫頭你能吃,給你要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而且還都是肉菜,對,還有你上次包圓地清燉人參雞湯,這回昀兒給你要的可是人參烏雞湯,你嚐嚐,肯定比上次那雞湯好喝!”
薛熙望著狼吞虎嚥地染兒,“嗯,這樣才有吃飯的味!昀兒,不是二叔說你,你說你個頂天立地的未來大丈夫,吃起來斯斯文文像什麼樣,你看人鬼丫頭吃飯才叫吃飯的樣!你呀啥都好,就是太中規中矩循規蹈矩了,以後沒外人的時候,你就應該像鬼丫頭這樣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才有男人的豪放勁,當然。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時候不該做,你可得拿捏好分寸,可別在外面失了面子,讓你父親將大帽子叩二叔頭上,說二叔教壞了你!”
薛熙的話差點沒讓染兒將滿口的米飯全噴了,染兒強將滿口的米飯沒嚼就吞進了嗓子眼,一時間所有的米飯都卡在了嗓子眼,噎得染兒直咳嗽,雙眼也憋出淚來,還是玄墨手疾,迅速給染兒盛了勺湯,讓染兒喝下,才將嗓子眼的米飯衝下去。染兒又連著喝了幾口湯,捋了捋胸口,才感覺順過勁來,“二爺,你們大戶人家不是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嘛,咋到你這就成了話匣子,以前吃飯的時候你可沒怎麼說過話!難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精神一爽,話頭也多了不成!”
染兒在心裡補了句,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笨,也不盡然嘛。看看被愛情滋潤的都不曉得口裡說什麼的薛二爺,竟然引導他們薛家根紅苗正重規守禮的新生代家主解開禮教的枷鎖,向山野莽夫看齊,這要讓薛瑞和薛老夫人知道,估計直接就將薛熙扔進祖宗祠堂裡面壁思過,向薛家那些骨灰級的老祖們懺悔去了!若是以前的薛熙,這話肯定不會從他嘴裡吐出來!現在的薛熙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一準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興奮過度智障了!
“鬼丫頭,你說的沒錯,大戶人家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可爺我還沒吃飯呢,吃飯前我就不能說兩句了!得,爺開始吃飯!”薛熙低頭吃飯,暗歎一聲,今天貌似是有點話多,而且話說得好像有點不妥。
薛昀低眉斂目很不服氣地偷瞄了薛熙一眼,心道,你還說我中規中矩循規蹈矩,哼!我才沒那麼死板,看看,我說要跟那毛丫頭同塌而眠,我昨晚就和她同塌而眠了,她能拿我怎麼著?看看你,死一根筋,跟人家姑娘認識了好幾年,到現在還不知摸沒摸人家姑娘的小手!還很死一根筋地說什麼非淑馨不娶,否則必遭天譴,迂腐!世間花兒千萬朵,何必貪戀一枝花,像你這樣一心撲在一朵花,還是朵假花身上的才是真正的呆板木頭疙瘩!當然,這樣的話,薛昀也只敢在肚子裡抗議兩句,要真惹毛了這看似溫良無害的二叔,後果可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承受得,況且他身後還有一朵毒花想粘上他,他還得讓二叔幫忙解決呢!
染兒看薛熙不再囉囉嗦嗦地講些烏七八糟的話,耳根一時間清淨多了,染兒頭一次覺得,其實這古代人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還是蠻好的!耳根清淨了,染兒自然得好好享受這頓豐盛的飯菜了,要知道這樣的飯菜,以後可是很難有機會再吃到的,因此,染兒這次是發了狠得吃了個肚滾腰圓!
最後,等染兒吃飽了,暗裡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才發現薛熙和薛昀兩個人想盯稀有動物似地直盯著她,“看著瘦不拉嘰像乾柴棍似地小不點,居然這麼能吃,怪不得那麼貪財,你要不貪財,連你這張嘴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