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廬江郡大別山南麓,一行百來人在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趕,眼看著過了一個山口,前邊卻又是山路。
“小姐!照我說是我們運氣不好,好好的,怎麼又來下個雪,現在鐵軌都動不了,馬匹又累死了,估計到了辰河城,都年關了。”一個身披鐵甲的漢子,臉上菱角分明,但卻一臉鬱悶。
“真是有勞曹將軍了,我就知道曹將軍對我最好了,不僅幫我隱瞞行蹤,還願意與我出行,從徐州到這裡,可不容易,我們又不是那辰河港,有快船。不過我就是氣不過,倒要看看這楊錫,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父親身為左將軍,下節聯姻,竟然敢拒絕。此次只要尋到機會,定不要有任何留手,以我和曹將軍二人之力,天下除了父親,誰人能擋。”
原來這女子便是呂玲綺,被袁術派人一慫恿,果然就來辰河城了,為了瞞住其父呂布,竟然還找了呂布的大將曹性一同出逃,也算是虎父虎女了。
曹性道:“小姐不可魯莽,屆時要見機行事,事可為方可為之,若不能全身而退,則不可輕舉妄動。至於袁術派遣的那五十死士,卻要好好約束才好,否則怕也連累我等。”
“哼!他袁術的五十甲士,我自然到時候會找藉口調開的,他們只怕連那楊錫的面都見不著。以他們的身份,也配?只要你我二人,加上父親的這五十虎衛,就是十個楊錫,怕也得束手,再加把勁吧,說不定過了這個山道,前方便是一片坦途。”
辰河港碼頭,眼看再過三天就過年,年底高峰期已過,幾個負責來往登記的碼頭管事也在等待著過年。
“聽說沒有,今年的獎金,據說是每人五斤棉花,一個床上用品四件套。”
“據說還有一個叫時鐘的東西,就跟辰河城辰河廣場那個巨大的鐘樓一樣的作用,不過是小號的,也是用於計時,市場上賣二兩銀子一個呢,十月份一上市,就出貨三萬個。”
“還用你說,春花兒昨天就說了,她才興奮呢,他那口子還在車廠上工,一家兩份兒。”
“那是,還有兩天半就過年了,估摸著,也沒有什麼人了,你們聽說沒有,從公子府中傳出一種遊戲,叫做麻將,據說挺好玩兒的,傳夫人經常還打,連張昭大人上次都說不錯不錯。”
“我也聽說過,聽說那玩意兒早推上市了,不過就主管他們還玩一下,我們哪裡有那個時間,一個月才休三天假。”
四五個人在碼頭閒聊著,忽然有人道:“有沒有看錯,竟然來了船,你們看,足足有一百多人,也不像外出回家的啊。”
“嗯?這船是對面邾縣過來的,是外地人,大部分是軍士。”
“都快過年了,還有人來旅遊?”
幾人雖然疑惑,卻也不含糊,馬上開始準備登記。
春花兒作為今日碼頭值班組長,早迎了上去。
曹性當然不能讓小姐親自接頭,於是曹將軍自己來登記。
“請各位上岸登記姓名,一個個來,就登記姓名籍貫和來訪原因就行,謝謝配合!”
“曹性!徐州,代表左將軍呂布來訪辰河商會會長楊錫。”
曹性給自己填寫好之後,將紙遞給呂玲綺。
“小姐,到您了。”
“什麼?他楊錫什麼身份,進入他的港口,還要做來訪登記?你就要他傳一聲,左將軍徐州牧溫侯呂布之女,呂玲綺來訪,讓他親自來接。”
春花兒當然知道溫侯呂布是誰,但她的職責是,不管來人是誰,也得先登記,然後有專人通傳。
通傳是需要的,見不見不是自己的事。
“什麼?一定要登記?信不信我殺了你,他楊錫不會為你一個下人說半個字?”呂玲綺不敢置信,一個登記的下人,敢跟他頂嘴。
春花兒堅持走程式。
曹性道:“小姐!算了算了,入鄉隨俗,走程式,任務第一。”
呂玲綺聽曹性一勸,覺得也對,你這裡再怎麼繁華,楊錫一死,父親揮軍西進,都得成為左將軍以下地盤,遂也勉強登記了。
身後的一百來人的隊伍,自然也要一一登記。
登記完成,早有人將來訪名單表,及要見楊錫的意向表格送去楊錫府邸。
此刻楊錫正準備過年關了,在自己家中與楊父嘮嗑,楊母則是與蔡琰,還有張昭與顧雍家的夫人在打著麻將。
“哇哈哈哈!這個時候你敢打一餅?感謝感謝,我說公子可沒夫人您這麼大方,清一色一四七餅,我胡了。”
這是張昭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