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長嘆一聲,甩手示意二子離開。
曹泰與曹楷離開,曹仁轉頭復又凝望南方,卻見黑暗之中,一道身影迎風而立,與自己只差二三丈。
這人出現在此,自己竟事先並未發覺。
“曹將軍宅心仁厚,看來元首並未看錯。”甘寧顯出真容。
“閣下是?”
“甘寧是也!”甘寧抱拳。
曹仁大驚,這地方主將,竟到了這裡。
“你受了改造?”
曹仁知道,若非如此,對方哪裡能有此能力。
甘寧並未回答這問題,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了過來。
“此乃將軍故人信箋,請將軍過目!”
曹仁疑惑,但還是接了,只見信封外寫著“子孝親啟”四字,旁邊落款卻是,辰河國特別行動組總組長曹操!
曹仁哪裡敢信自己眼睛,以為夜黑看不太真切。
甘寧見此,手掌伸出,其掌心漸漸凝聚出一個淡藍色光球,絲絲柔和藍光,恰將這方圓數丈照亮。
曹仁並不意外,看清了字樣,果是曹操筆跡。
這字別人模仿不來,曹操書,當世能達這程度者,寥寥無幾。
“子孝見字,如操親臨。子孝與操,討戰群雄,從平河北,鎮守中原,歷時數十載矣,大小百餘戰,勝敗未曾有言降者。然今天下形勢,不在北方,我雖有雄主之名,但畢竟人力有時盡,到得南方,方知天外有天。為天下蒼生計,操請子孝慎重,個人之名,蒼生之命,孰輕孰重,甚望思之!”
聊聊數言,曹仁便得出許多資訊。
先帝竟活著,還在辰河國辦事。
先帝勸我不計個人名譽,降了辰河軍。
曹仁心念電轉,權衡得失,最後無奈之色現於言表。
“若我投降,將軍將如何對我這些兵士?”
甘寧一聽,這事情便成了七八成了,趕緊回道:“元首有令,所有將軍所部,可選擇自願去留。願意留者,待遇按辰河軍屯田軍級別計算,願意去者,每人發放辰河幣一百元,以為路費,三日內兌現!“
“發錢回鄉!”
“是!將軍不要嫌少,一百元辰河錢,如今相當於北方之民半年耕種收入吧,便是要做些小本生意,也不會苦了將士們。還有,將軍家小,以及其他將軍們在洛陽家小,我辰河國亦早有安排,不出三日,便會傳回訊息,那時只怕洛陽已然易主!”
曹仁先是臉色大變,這還有威脅之意在其中,但隨後又小心翼翼將曹操信箋收入懷中,嘆口氣道:“謝將軍仁義!以此軍資,其實將軍只需將此策廣撒傳單,便是曹某不降,怕是頃刻間身首異處!也罷,便請降吧!”
甘寧聽到曹仁終於講出了請降之言,最後一塊石頭落地,趕緊行禮道:“那便請將軍今夜傳令,我即刻派出戰鬥機,去往遼河城取錢,來回左右便是一二日,到時候請將軍親自主持所有事宜。”
“好!”
甘寧來去如風,曹仁這時反倒有些興奮了。
傳聞說于禁當初降了,如今卻反得了改造名額,本來還不以為意,但今日看了甘寧能力,曹仁不禁心中大為火熱。
甘寧與自己年紀相仿,看甘寧那樣,竟像是三四十歲模樣,再看自己,兩鬢斑白,垂垂老矣。
辰河九年三月,大戰開啟不足十日,曹仁領大軍於漁陽郡全軍投降,史稱幽州事變。
曹仁大軍尚有十七八萬,宣佈投降後,全軍歡呼,眾軍哪裡有著戰敗憂傷,營帳中盡在計算去留得失。
去則得錢,留則得工作,到底哪樣最有利,這倒讓許多兵士陷入兩難。
經過一日統計,去者終究佔了小半,畢竟有些人多年未曾歸鄉,思家心切。
幽州平定,甘寧與張遼二人居功至偉,與副司令尤突,三人各得金質獎章一枚。
……
真定城,火又起,這回王獸得了教訓,親自趕來,讓其鬱悶的是,等了半晌,那人竟然未出。
而遠在數里外的城門處,卻發生了戰事。趙雲白衣銀槍,只轉瞬間便殺死四頭饕餮,隱沒不見。
王獸回至城門,怒吼砸門,將城門砸成碎末。
他明顯感覺到,對手竟然變強了!
這讓其莫名其妙。
而且,每次對手擊殺了同族,為何都將眼珠挖走?
這讓饕餮甚是疑惑。
這獸王有被愚弄之感,憤怒讓其思考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