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言,只要魏王肯親自去往南方,辰河城那面早打了招呼,可請那華佗親自為魏王診斷。但魏王定然拒絕,或許王后您親自去說一番,魏王才能回心轉意。”
“唉!不可能!我與魏王相處數十年,其性格早了然於胸,其心中定然佩服那楊錫,但要說要向其低頭,那是想也不需想。況且魏王之病在於腦部,便是到了南方,亦不一定能有可醫之法。”
要說這世上最瞭解曹操之人,楊錫算一個,卞夫人絕對也算一個。
卞家世操卑賤職業,以聲色謀生、為歌者舞伎。據說卞氏出生時,產房中整天都充滿黃光,初為人父的卞敬侯非常奇怪,便去向卜者王旦問卜。王旦回答:“這是大吉之兆,這個小女孩前途不可限量。”
話雖如此,長大後的卞氏仍然不免再操家族的卑賤職業,成了一名歌舞伎。這個以賣藝為生的家庭四處飄零,若干年後,來到了譙地(安徽亳州)。
此時的東漢權臣當朝,曹操時為東郡太守,為避貴戚之禍而稱病辭官返鄉。在故鄉城外建起別墅,讀書放獵,自娛自樂。就在這裡,年已二十歲的卞氏以才色過人,而被時年二十五歲的曹操看中,成了鄉宦曹操之妾。
曹操長子曹昂死於亂軍,原配丁夫人離異又卒,卞夫人所生曹丕便成了長子。
卞夫人還相繼生下曹彰、曹植、曹熊三子。於是,曹操便將卞氏扶立為正妻。成為正室的卞夫人仍然一如既往地輔助丈夫、教養兒女、善待姬妾。曹操兒女眾多,姬妾中如劉夫人那樣早逝者也不少,很多年幼的孩子都因此失去生母的照顧。曹操對繼弦妻子的賢能豁達非常讚賞,將這些孩子都託付給卞夫人,讓她代行養育之責。卞夫人對這些孩子的身世生母毫無芥蒂,都盡心盡意地撫養教育,這使得曹操很是安慰。
這卞夫人,乃是真正賢妻良母,一切以夫君為重,值此時候,自然是想方設法要治好曹操頭痛之症。
其早知許攸之弟許儀與辰河國來往密切,是以委託其是,做最後一搏。
“沒辦法了,我便勸諫一次吧,生死有命,若魏王不能聽從,也只能作罷,我一弱女子,無力迴天。”
卞夫人暗暗下了決心,便往宮內行走。
曹操身材原本便不夠高大,此時這個內心強大的男人,被病魔折磨到了臉色蒼白境地。每次痛暈過去,都要在病榻上躺幾日,這幾日時間,皆處於極度痛苦之中。
最近半年,辰河國研製出一種藥物,名曰止痛藥,楊錫命人送來了一些,倒是稍微能緩解一下其痛楚。
見到卞夫人,曹操臉色稍微有些緩和,這個無怨無悔為自己打理後宮的女人,曹操多少有些依賴,特別是此時這境況下。
“魏王,是妾身。”
卞夫人溫柔的在曹操榻前坐下,拿出毛巾為曹操擦去額上汗珠。
曹操睜開眼,說話微微有些吃力。
“外面是不是已然給我準備後事了。”曹操無論何時都心思明白。
卞夫人沉默了半晌,這是預設。
“魏王,我今日拖許儀聯絡了辰河國,其帶回了好訊息,只要魏王願意,辰河國願意以最好的裝置和醫生來全力醫治魏王。”
卞夫人還沒說完,曹操已然搖頭。
“夫人你便無需操心了,自身事自身知,我怕是沒多少時日了。便是這魏國,我若離去,怕是岌岌可危啊。”
“岌岌可危,為何?我魏國如今各方穩定,難道辰河國會趁機進犯?我觀那楊錫作風,每每於報紙上宣揚魏王文治武功,平定北方,保境安民之功績,應是不會進犯我大魏國才對啊。”
“不,不是趁機進犯,其早該進犯了,然不知為何,卻遲遲未曾動手。我若在,礙於以往情面,或許其與我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倒是不至於無故來取我魏國。但我若一朝離去,則大魏國將不復存在。”
曹操也很是無奈。
“有無其他辦法?子建與辰河國楊辰河關係極好,二人還合作經營著信陽實業公司,若是讓其與南方周旋,或許可打消其些念頭。”
曹操無力搖頭道:“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以子建為太子,繼承王位!”
曹操說出這話,石破天驚,把個卞夫人直接嚇得手一抖,毛巾掉了。
“這,這,怎能如此,若果真如此,子桓定是不服,如今子桓暫領國事,軍政大權漸漸鞏固,子建若忽然上位,定不能運轉,怕是有室內之禍啊。”
“唉!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