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哭聲細細碎碎飄下來,被綁家眷被要挾著不敢放聲大哭。只聽一東軍將領怒聲喝罵:“安清王以我等家眷相挾也太過卑鄙!”
安清王道:“如果一名士兵為了國家,為了君主,為了百姓戰死沙場那是英雄,死又何懼?想我寧國幾百年來國富民安,其它四國虎視眈眈,難道在此多事之秋要內訌?要自已人打自已人,給予他國可趁之機?本王現在就放人,爾等思慮清楚,王上遺旨是四殿下繼承王位!”
話一說完,東軍將士家眷被解下城頭,東城門大開,被放眾人鬼門關打了個轉,一旦自由,全哭著赴向東軍親人。瞬間東城門外那還有戰場的氣氛。亂成一團。
王太尉氣極,提劍就想砍翻一名摟著老母親計程車兵,想想又恨恨然放下兵刃。抬頭怒罵道:“老王爺真是好本事!這一抓一放便洩了我東軍士氣!”
“太尉莫惱,都是我寧國將士,自相殘殺又是何苦呢?”安清王閒閒道。
“你!傳令下去,準備攻城!”王太尉大聲喝到。軍令如山,安置好家眷於後營,東軍迅速列成隊形,準備攻城。
“太尉就不顧王氏一族的性命?”
王太尉慨然陳詞:“我等忠於太子殿下,當侏爾等篡位逆臣,取爾首級慰我王氏!”
劉珏剛剛趕到,急急登上城門:“東軍眾將士!太子已降!四殿下當於三日後登基!”東軍譁然,剛凝聚計程車氣又被分崩。
看到劉珏,王太尉心裡一顫,再聽他言,險此從馬上栽了下來,老淚縱橫:“安清王,你狠!你擺出一副支援東宮的模樣,卻暗中早已和四殿下勾結!”又大笑道:“燕回早說,如果萬一太子敗,我王家百年苦心經營也不能輕易被毀,那怕戰至最後一人,我王家人也絕不言降!”說完看看已無鬥志的東軍,嘆了口氣,竟不顧城頭王氏族人,帶領親兵往東而去。
劉珏一急,便要出城去追。安清王攔住他:“先安撫東軍再說,王太尉必定入了王宮。”
“王宮有秘道?”劉珏一愣。
“三百多年了,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的。”安清王嘆息一聲。
酉時,子離帶著五千右翼軍解了太子入了城。西城門外駐軍兩萬,其它人馬返回邊城戍守。風城裡恢復了平靜,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衝突。南軍依然駐定在南城門外,東軍已安撫至東郊大營。只是,王宮宮門緊閉。暮色中似頭困獸伏在玉象山腳。
一切事情處理完畢,子離自與顧相李相等一班大臣商議事務。
劉珏回到扶著安清王回到王府。安清王嘆口氣:“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忙活一天還沒開打就撐不住了,說著說著,全身的重量都移到了兒子肩上。
劉珏小心扶住他,一進門就叫侍從扶了安清王回屋休息。迫不及待地奔向松風堂。剛走到房前,就見青影及一班青組死士齊刷刷地跪在那裡。心裡一涼,升起不好的預感,嘴上笑罵道:“知道你家主子打贏了也用不著這麼隆重吧?”
青影驕傲地道:“主上那有輸的道理!”
劉珏踢過一腳:“那還跪這兒幹嘛?爺今兒真累著了,找人侍候來著!”說完邊解甲邊往裡走。走了兩步,見身後沒動靜。回過頭:“說!倒底怎麼回事!人呢?”
“思,思畫受傷!小,小……”青影頭觸地,哽咽道:“青影守護不力,來人不僅武功高強,還,還破了青組的布控。”
“小姐倒底怎麼了?你再結巴!”劉珏如墜冰窖,從頭涼到腳。
青影頭已嗑出血來,迅速回答:“小姐被劫進宮了。青影以死謝罪!”
劉珏氣極而笑:“好,青組一百七十三人,守個人都守不住?對方來了上千人?”
“六七十人!”青影慚愧得無地自容。
劉珏“噌”地拔出劍來:“我王府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六七十人,哈,對方只來了六十七人!”
“而且青組所有佈置絲毫未損,最後進入堂內,才被發現!”青影不知死活又加了一條罪。
劉珏眉頭皺了皺:“把玄衣叫來,其他人各自就崗!”
“是!”
玄衣跪在劉珏面前:“回主上,東宮知道我們找到三小姐屬下疑是赤鳳所為。”
“哦?”
“當時進入素心齋時,只有他未跟進來,主上一說,屬下方才注意。”
“為何遲遲不報?”劉珏一拳砸向桌子。
“我讓他不報的。”安清王裝不下去了,覺得還是和兒子好生說說為好,省得遷怒烏衣騎。“赤鳳